今天是段自锦老人的98岁生日，山东大学（威海）“暖兵筑梦”团队成员以及来自怀化各地的志愿者一道前往湖南省溆浦县桥江镇白田村，为老人庆祝生日。
一
白色汽车穿梭在稻田，越过不甚平坦的乡间路，便到达了抗战老兵段自锦的家中，老人的女儿出来迎接我们。老人的家是湘西地区传统的青瓦房，房子早已破旧，几只鸡穿梭于空地和房屋之间，一条来自山中的小溪从一旁流淌过，沿途有几户人家在浣洗衣物。
踏过一块青石板，从正门进入，转过一个角就看到段自锦老人躺在沙发上
看电视。据当地志愿者介绍，老人今年身体不如以前，以往老人还会给别人表演拼刺刀，现在只能坐卧在家中，很少到屋外活动，以前的拼刺刀表演或许成为了绝唱。
面对十多人的来访，老人反映略有些木讷。曾经看望过的志愿者询问老人，段自锦还能叫出他们的名字。“现在不如以前了，老人可精明了”，溆浦县志愿者张中华告诉我们，15年带老人去往长沙参加活动，为保障老人的安全要签署一份协议，段自锦看过之后说什么也不签，“不签，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签了你跑了怎么办”，老人虽然年纪大了，但所有事情心里还是十分清楚。但我们志愿者见到老人的时候，段自锦已经耳背的严重，反映也有些迟钝。终究还是年老，抵挡不了自然规律。
（志愿者看望段自锦老人）
二
1936年，初中毕业的段自锦只身前往长沙就读明德中学。1938年8月，时年18岁的段自锦在长沙街头看到“一寸江山一寸血，十万青年十万军”，毅然投笔从戎，考入在陕西终南山下的王曲黄埔军校第七分校，成为17期学院。1941年黄埔毕业后进入第九战区， 1942年随军参加第三次长沙会战在5天5夜参加守卫铜鼓桥战役中表现突出，升为排长。后又陆续参加了常德保卫战和衡阳会战，曾担任过敢死队副队长与日寇进行过白刃战。但是早有厌战情绪的段自锦得到母亲去世的噩耗之后，决定离开部队，返回家乡为母亲奔丧。当年父亲去世的时候，因为战事吃紧，段自锦未能尽孝，所谓“忠孝不能两全”，更何况战火连天的动荡年代。离开部队的时候，段自锦已是副团职。
返乡后段自锦育有一子一女，妻子在六十年代初期去世。晚年丧子，儿子在1990年洪灾塌方时意外去世，段自锦一直由身体残疾、轻度智障的儿媳妇照顾至今。
（志愿者与段自锦老人合影）
三
天空有些雾蒙蒙的，同行的人开始热火朝天地准备包饺子，作为老人“生日宴”。天南海北的包法，寄托着对老人的祝福，手掌的一开一合，除了饺子馅，还包进了每个人的心意。南方有自己独特的饺子吃法，或许在北方人看来那叫水饺，但无论东西南北中，大家其乐融融，今早还素昧平生的一行人，带着同一份祝愿，做着同一份充满意义的事。我们在路上，这句话永远不会过时。
（为段自锦老人庆祝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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