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2日,金水水文化溯源实践第三天,我们一行人从华北水利水电大学出发,与第一天一样,登上地铁,在郑州大学附属医学院站下车。但与第一天不同的是,这次的路线是顺流而下,从郑大南校区起,一路到金水河的尽头,与东风渠交汇处。经过昨天的休整与前天长途骑行的经验,大家卯足了劲头,骑着小黄车沿河而行。
在沿河路响水湾处,有一个花鸟市场横跨在金水河之上,金水河的水从这里变得油腻浑浊,脏污不堪,河底的水草漫长。在这里我们遇到一位在河道中清理水草和垃圾的环卫大爷,他穿着长筒胶鞋,手持爬犁,感觉极力避免与水的直接接触。与他的交谈中,我们得知河中淤泥与垃圾很多,而且藏有酒瓶、玻璃碴子等,甚至能划破胶鞋底。而且因为淤泥较多、气温较高,河段中水草生长旺盛,每天都必须进行清理。与上游河段相比,此处水质较差的原因可能是因靠近市场,向河中排放垃圾现象严重,且中间一段河道可能无人清理。了解到这些,我们又仔细观察了这段河流。
我们发现这里与上游相比,河水已经可以闻到轻微异味,水面上漂浮着各类生活垃圾,但我们认为是此处比邻花鸟市场,人群聚集且向河中排放垃圾较多,河水继续流淌之后会变得清澈。于是我们继续沿河骑行,到人民公园附近。在这里,河水散发着股股恶臭,令人掩鼻,河水静静地躺在河道里,似乎没有流淌,水面上铺着油渍。似乎几公里的流淌并没有使金水河的水质有所改善,反而逐渐恶化,金水河在这里几乎变成了一条臭水河,“管城环抱绕金河,潋滟晴光涌绿波。两岸空明云影淡,满川摇动日华多”所描绘的景色在这里看不到一点踪影。
这种现象在紫荆山公园外显得更为严重。紫荆山公园外。河水水面上已经飘浮有大量的油渍与水华,整个河面都是绿油油的,刺鼻性气味减少许多,不知是不是一种进步。但从这片河域,我们至少可以得出结论:从沿河路响水湾,到紫荆山公园之外,金水河的污染是至始至终存在且没有间断的,甚至无论在时间上还是空间上皆是如此,才能有这样持续不断且愈加严重的污染。清乾隆《郑州志》载:“金水河俗名‘泥河’,在郑州城西关外一里,乃郑水之西派水也。”这是因为遇到多雨季节,金水河山洪泛滥,挟裹着泥沙崩腾而下,故得此名。想一想,若是如今的金水河,挟裹泥沙崩腾而下时,恐怕就是有些恶心了。
到郑东新区湿地公园外,金水河水质又为之一变,在日光下清亮透彻,水光斑斓,云影鸟浮,美不胜收。我们猜测大概是湿地所特有的净化作用,将受害颇深的金水河的水洗涤一遍,又投放了进去,就好像是孩子做错了事,母亲为之买单,处理后续,大自然对人类也是如此。至东风渠,河水已经变得清澈无比,水影中有浮云,有蓝天,有周围高耸的建筑,绿水曳飞鸟,浮光荡人心,我们的金水河之旅至此而终,但留下了深刻的记忆与感悟。相信在我们的努力下,金水河也会有所改善,有所变化。这条美丽的飘带,会永远披在郑州的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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