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法国著名作家阿尔贝·加缪的成名作和代表作,《局外人》是也是存在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在西方文坛具有划时代意义。《局外人》以三场死亡为枢纽,在看似井然的世界中塑造出了莫尔索这一人物离经叛道的“局外人”的形象,然而所谓“荒谬”却是清醒,“井然”却是荒唐,加缪用莫尔索这一人物经历揭示了人与社会的对立关系,走向了个自我意识与社会标准冲突的思考,同时探讨了被异化下个人意识觉醒的出路。 从《局外人》这部小说的创作背景来说,经历过战争的动荡、家园的毁灭和生命的死亡阴影的加缪在作品中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对外在世界的疏离与淡漠,甚至包括对亲情与爱情。战乱使人们始终处于一种慌乱和恐惧的阴霾当中,再加上宗教权威被打破,社会和人们的信仰崩塌,人们心中普遍存在着一种无法掌控命运的悲观和消极情绪。在《局外人》这部小说中,在社会各种条条框框和所谓道德准则的约束下,主人公莫尔索对待世界的方式也是一种旁人眼中所无法理解的冷漠无情,他脱离所谓社会的准则,游离于社会之外,尝试与 被“标签化”的世界进行抗争,给人们留下来关于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我三者关系的思考。 “今天,妈妈死了。也许是在昨天,我搞不清。”妈妈的葬礼是文中的第一次死亡。面对挚亲之人地离世,莫尔索表现得却格外冷淡,仿佛这个闭着眼睛躺在那里的人是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他拒绝在妈妈的葬礼看她最后一眼,表现得没有一丝悲痛,甚至没有在众人面前留下一滴眼泪。他仿佛活成了人们眼中的行尸走肉, “道德沦丧冷漠无情”成为了他身上的标签。 面对悲伤,哭泣和眼泪似乎成为了大多数人的第一反应,习惯让我们通过这种预设想象让眼泪成为了悲伤的标准。一旦某人行为有失偏颇与所谓的标准,必然为人所不容。莫尔索面对母亲的离世难道是真的毫不悲伤吗?他难道对母亲真的没有丝毫的爱吗?默尔索看似与世界所谓的标准格格不入,但这并不是他心中爱的标准,在他的意识中,悲伤也好痛苦也罢,都是没必要用外在的行为来表现让别人知道,一味寻求一致的情感表达真的是一件“顶没意思的事”。当默尔索到达养老院时,他想立刻见到妈妈;在母亲走后,他多次想到妈妈在意识中出现了对她形象的回忆。可笑的是,作为儿子的他被其他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所指责和嘲讽。人们说对他母亲的死表示很悲痛,当这一礼貌用语成为社会标准后,也变成了人们批判他的武器,没有人再去关注他真实的内心。 你永远也不可能真正了解一个人,除非你穿上他的鞋子走来走去,站在他的角度考虑问题。当统一的标准成了禁锢,我们彻底忘了人与人本就不同。如此一来,标准反而成为了评价的障碍。一致的标准带来了更建议的评价方法,却与真实的评价结果往往背道而驰。 莫尔索意外杀人事件是文中的第二场死亡。他被带入了法庭进行审判。而可笑的是,法庭最终为他定罪判死刑的理由,竟然是他在母亲下葬时不哭。在这场所谓的杀人审判中,莫尔索被所有人声讨。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也说明了过失杀人的原因。可法官和媒体的关注点却始终是母亲的葬礼与眼泪。法官从各个方面种种论证了他没有为母亲流泪这一重大罪行,上升到对他个人道德的批判,甚至最后以此为他定罪。 证据早已不再重要,当事人也失去了发声的权利。在自诩正义的法庭和媒体记者的审判下,莫尔索俨然成为了十恶不赦的大恶人,甚至成为了人民的公敌。权力机构似乎成为了真正的上帝,高举着正义地口号对个人进行审判,没有人在乎他杀人的真正原因。判决的标准已经由法庭所掌握,在这种集体规范下,莫尔索是牺牲者,无法解释也不容反抗。 法庭对默尔索的审判体现的社会规范与国家机器对个体的异化和教化。在社会集体规范的运行下,少有人还能够知道什么才是正确的评判。哪怕有小部分人像莫尔索一样清醒着,但却也无法发声,甚至哪怕发声也不会有人在意。而更多的人则是被其裹挟着失去了能评判的眼睛,活在被建构的看似完美的世界中丢失了自己。在这场审判中,法官用在母亲葬礼上没有流泪为莫尔索定罪,宣判其死刑。而当事人却也失去了自由发言的权利,这也是真实个体被深深压制的反映。 “局外人”是对莫尔索这一人物的最贴切的翻译。在亲情、爱情和友情的面前,莫尔索用一种外人无法理解的漠然相对。甚至当面对死亡的审判时,他并没有极力为自己的罪行辩护,坦然承认自己杀人的事实。面对众人的诘责,他也没有显示出任何焦虑的心情,甚至还有心思评论检察官“观察事物的方式倒不乏清晰之处。他说出来的话也尚合情理”。莫尔索所做的一切,甚至完全不像是自己受审,哪怕对于自己的处境,他采取的方式仍是一种冷眼旁观。 可这也恰恰是他对这个世界清醒的表现,在整个世界要求我们追逐大流的前提下,所有事物的意义都是被人为建构的。当一切事物都有了一个被统一的定义,那么谁还会去关注事物本身呢?莫尔索对这个世界的漠视来自于他对于自我意识的清醒。他的一切的行为回答脱离了社会道德的规范,选择遵从最基本的内心的真实的感受。面对与女友、邻居之间的情感,他清醒的认识到结婚和在一起并不是爱情的本来面目,而这也带来对于一切的无所谓。他想要做的,是解开被建构的事物的面纱,找到生活的本来面目。 面对这种局面,莫尔索的选择是自我放逐,他并不是站在社会的对立面,而是用顺应自己本能的一种方式生活。在其他人眼里,他是儿子,是男友,是好友,是罪犯……但是在他自己眼中,他只是一个自然人。他选择不遵循社会的标准与规定用合理的行为与语言来扮演好每个人给他规定好的社会角色,他更多地展现的是自己真实的却不被人理解的一面。他活在这个社会中,却也活在自己心里。 当莫尔索的罪行被判决时,所有的对他的行为存在着各种不解,并试图找到一个合理的理由来合理化这一切。可莫尔索又何尝不是对这个世界,对所有人的不解呢? 人无法脱离社会而存在,每个人都是构成这个世界的主体,但与之相应的是社会中的个体湮没于群体中,而最终结果就是所有人表现出来的都是一致性和从众性。在莫尔索身上,还有一种孤独感。这种孤独感不仅来自于他与社会所承认的意识形态的一种悖离,还来自于他与人之间的隔阂。我们每个人都是活在别人的眼里,但只有把自己置于局外,活在自己心里,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和自由。莫尔索虽然对待结婚、丧葬、审判始终表现出来的是一种无所谓的状态,但是他决不允许内心坚持的真实有所改变,他沉默地对抗,冷静的思考。其实在每个人心里,所有人对自己来说都是局外人,就像马尔克斯曾经告诉人们:“生命注定是一场悲剧,因为在庞大的轮回面前,每个人都不过是沧海一粟。我们其实自始至终都无法和这个世界产生任何联系,我们一无所有地到来,又一无所有地离开。其间制造过的所有辉煌,其实都从未真正属于过自己。当一切都成为泡影,只有孤独永恒。”默尔索在无力的社会环境中如同局外人静默反抗,直到生命的最后他让选择坚持自我,引起了我们对自我意识觉醒的思考,给出路关于个人存在价值与意义的回答,在这个荒诞世界中找到真实,让世界走向一种全新的人文主义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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