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反思:为何后进生绝大部分来自于普通家庭?
笔者在进行辅导的时候,发现这样一个现象:似乎大部分需要课外辅导的学生,均来自于收入一般的中等甚至下等的普通家庭,近些年来,联想到“寒门难出贵子”的讨论热潮,笔者不禁疑惑:为何后进生绝大部分来自于普通家庭?为了探寻答案,笔者带着疑惑,打开了保罗*威利斯的《学做工:工人阶级子弟为何继承父业》
在这本书中,有一个鲜明的问题被提了出来:为何工人的子弟仍然是工人?这似乎与飞速发展的中国土地上长盛不衰的话题:“寒门再难出贵子”、“读书无用论”、“钱学森之问”等的论调不谋而合。在中国,“知识改变命运”曾经是无法动摇的信仰,而随着资产的博弈在教育的环境之中掺杂的程度越高,我们往往会很失望地发现,那些穷困人家的孩子,即使是通过刻苦努力寒窗苦读数十年,也很难凭一己之力在阶层跃迁的道路上杀出以条血路。
为什么会这样呢?从威利斯在《学做工》之中“家伙们”的反抗之路,我们不难看出,底层阶级很难甚至无法挣脱阶级的束缚,或许不完全是因为他们本身力量的微薄。
在英国,能融入主流精英的人数凤毛麟角,,一个普通家底的大学生,要获得四年的大学教育,首先得支付高昂的学费,其次,大学生在毕业以后,平均需要花费一年的时间去找到一份工作,而报酬仅仅只是高于人均收入不到3|1。也就是说,随着受教育的普及,受教育并不能带来“合算”的生活质量提升,更不用说,仅仅指望“上过大学”、“努力学习”而跻身于精英行列。
由于机会太少,“家伙们”似乎发展并强化了以套对抗主流文化的“反文化”,并自始至终相信通过努力学习,获得相对高的社会地位的这一行为是“书呆子气”的“娘娘腔的”。他们所信奉的男性沙文主义,或来源于同样出身于工人阶级的父辈,或来源于有着相同组成的“车间文化”,总之,他们崇尚着体力的劳动,蔑视着脑力劳动。
为了彰显“男子气概”,他们以怪异的服饰、嘲弄、哄骗、滥交作为反抗的手段,形成了一个带有某种强烈主观性的抗争意义的“反学校文化”。他们看不起文化知识,比起成为办公室里的白领,他们似乎以能找到一份车间的“自主”的工作更为令人自豪。
可悲的是,而这一行为的后果只是让“再生产”的悲剧重演,仿佛深陷泥潭的人,越挣扎,就越陷越深。我们不能责怪这些男孩们的自甘堕落,因为威利斯已经对此作出了解释:在这个已经十分精巧且森严的社会体制之下,独立的个体似乎很难具有与其抗争的能力。同样的,那些刻苦努力的“书呆子”,也不见得真的完成阶层的上移。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无法绕开的一个角色便是学校教育,在中国,我们会常常认为读书提供了一条打破阶级桎梏的道路,但在威利斯看来,教育似乎是一个“借口”:它告诉学生,中产阶级之所以获得他们无法获得的地位、金钱或者知识技能,是因为他们拥有通过考试的能力,工人阶级没能得到好的工作、社会地位,是因为他们自己的能力问题,而非社会制度的问题。总之,底层人民越信奉“读书无用论”,精英阶层将优越的阶级地位保留给子孙后代的阻力就越小。
这就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学校教育或许并非如教育学家所宣城的那样“解放人类思想灵魂”,反而,它似乎转移了人们的视线,缓和了矛盾。
那么,如何打破这个“社会再生产”的死循环呢?
威利斯在接受世道周报记者专访时说道“只有真正理解底层孩子的文化,才能设计好教育制度。”笔者也同样期待,能够见到一条实际可行的,改变生活现状的可行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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