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肃是属于大西北的一部分,古往今来,张掖,武威,玉门等是古代行政区划的重镇,甘肃也由于其在河西走廊上的重要位置,承载了一代代丝绸之路的梦想。时光荏苒,丝绸瓷器不再是丝绸之路的“镇路之宝”,但是现如今中药材成为了丝绸之路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我们所去的定西市渭源县,正是以中药材种植作为主要谋生之道。而我今天所要讲述的,是那所不为人熟知的,却是承载了每一位游子故乡情的馍。
初次接触馍,是在我们调研的一个农户家里。在此之前,我一直认为“馍”是我们山东的馒头。在过去,山东的馒头也曾叫过白馍。当我听到主人家要用馍招待我们的时候,心里是微微惊讶的。不过很快主人家就用实际行动解答了我的疑惑,与其说馍,不如说甘肃这里的馍更像是一种囊或者一种饼。在品尝家乡特色的馍的同时,馍所蕴含的背后的故事,却更加让人为之动容。
圆圆的馍,寓意着团圆。团团圆圆,是人类最本真的愿望,而这里的人们由于地理条件的限制,经济发展欠缺以及生存的需要,常常会背井离乡。因此团圆对他们来说,显得更加弥足珍贵,而这小小的馍,成为了他们与家乡唯一联系的念想。
在丝绸之路上,在那遥远的地方,如果你留心观察,在那一位位游子的背包里,或多或少的都会见到馍的身影。而这些游子通常分为两类人,一种是打工者,一种是学生。打工者承载着家庭生存的需要,而学生往往承载着家庭的荣耀。
相对于繁华的东部来说,西部往往成为迁出者。由于自身本身的生存需求,和地方政策的支持,外出务工成为一种最为普遍的现象。在外出务工的人群中,有整个家庭的迁移,也有只有父母的外出。因此这里的孩子往往会成为留守儿童,这是一种万分无奈的选择。我曾经见过一位孩子,家里只有爷爷奶奶,并且爷爷的身体并不好,近几年一直瘫痪在床。但是为了继续的生活,父母只能选择外出打工,孩子的抚养,家里老人的照顾等家庭的重担一下子都压在了父母身上(尽管家里已经有了众多的村里帮扶,低保,精准扶贫户等,但是,生活更多的还是要靠自己),我悄悄地问过这个小男孩儿,知不知道父母到哪里打工去了,最终我也没有得到答案。或许因为是陌生人的缘故,或许不愿意对我们告知实情,最后,他也只是看了一下山的方向。那里面的情绪包含的太多,我竟有些不敢直视小男孩的双眼。在一瞬间我有些后悔问出了这个问题,因为最终无论如何我都无能为力,第一次开始产生了对我自己价值的思考。
同样的,这里的学生通过高考这一条通道,走出这里的大山。能够进入到大学的校门,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家庭的喜事,也意味着未来的他们,能够拥有更多的选择。这里的教育,与东部地区相比,从教学条件到教学资源,都有一定的差距。但他们怀揣着对未来的梦想,一步步踏上了求学之路。
不同的目的,对未来不同的追求,却让他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馍来陪同他们踏上新的一段旅程,馍,起到了家乡与未来连接的桥梁作用,承接起了他们的故乡情。“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而这里的明月恰恰成为了那圆圆的馍,看得见,摸得着。
临别之际,我们也带上了一块馍作为了我们旅途的陪伴,去体会一下那浓浓的故乡情,也让它陪着我走上新的征程,成为我对甘肃,对大西北的一份羁绊,当我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能够陪着我,继续走完其他的旅途,以一颗热忱的心,重新收拾行囊,再出发!
渭源,别了!甘肃,别了!
通讯员:王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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