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与新闻学院通讯员朱燕 程心愉)时光飞快地从指缝间溜走,刚来的场景仿佛还近在眼前:一群充满青春朝气的大学生拖着行李箱,疲惫又期待着地走下晃晃转转了三个小时的大巴。而此时,来自湘潭大学文学与新闻学院赴湘潭县社会调研团的我们即将离开歇马村,结束这个夏天关于青山唢呐的传承与发展的调研。
即将迈入大二的我们,经历过无数次与朝夕共处的伙伴的告别,虽然这次与孩子们相处的时间不长,彼此的人生轨迹仅淡淡交汇、各不留下印痕,但此时,与这些初识的面孔分别时,依然感到复杂而沉重。
初到歇马村的那天,我们个个已是汗流浃背。歇马的盛夏在蝉鸣中持续着毒晒,白鹭停歇在稻苗尖儿,蜻蜓低飞在乡间小道,“东边日出西边雨”的天气让空气中多添了分燥热与闷湿。但当我们随着易礼强老师来到他的唢呐教学班,见到一群活蹦乱跳的唢呐小学徒时,沉闷似乎就在一瞬间被打破。
当时正是他们的课间休息时间,刚看到我们,便有几个小男孩和小女孩热情地跑过来和我们打招呼,经过一番礼貌的问好后,他们好奇地打听我们是谁、从哪来、来干什么。在简单了解我们此行的目的后,有个看起来有点调皮但实则热情活泼的小男孩立马给我们介绍他们所在的唢呐学习班,从学校的唢呐班情况一直讲到他们学唢呐期间发生的有趣的故事。于是我们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几个小男孩还特地带我们去不远处的小池塘去看荷花、看蜻蜓。他们不仅对我们毫无戒备,还把我们当做远方来朋,想要一股脑地把歇马村的所有都介绍给我们。
(图为在唢呐班上课时的小朋友)
那次印象很深的是两个在易老师那学习二胡的女生,她们的目光是那种一眼能望到底的莹透澄澈,当我们疑惑她们为什么在唢呐暑期兴趣班学习二胡时,她们俩给我们详细地讲述了易老师的教学范围和一些机缘巧合。随后,当发现我们几个队员对二胡很感兴趣时,这两个小女孩迅速地对我们展开了基础“教学”,从二胡构造到每个音用何种方法拉出,宛如一个小老师对我们悉心指导,乐此不疲。那两个拉二胡的女生的笑容和热情令人无法忘记,很多次想让时光倒带到那个炎热但美好的下午。
在这数十天里,我们和小朋友之间发生了太多的故事,来不及一一言说。而其中最让我们感动的是下暴雨那天的唢呐课。7月10日下午,是易礼强老师的初级班上的小朋友上课的时间。我们早早来到上课地点,期待与小朋友们的再一次相遇,但狂风暴雨不期而至,暴雨毫无征兆的伴随狂风而至,大雨砸在地面上像是玻璃渣四溅。按照往常的时间推算,这个时候正是孩子们该来上课的时间,易礼强老师掏出手机赶紧在群里发通知让他们下午不要来上课,雨太大,太危险。我们也下意识地拿起手机提醒有我们联系方式的小朋友,要注意安全,易老师通知暴雨可以不用来上课。在我们的记忆中,因下雨取消课程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而他们的回答却让我们惊讶以至感动,他们回复“老师没事的,待会雨就小了,我们就来上课了。”他们的回答比这场暴雨带给我们内心的震撼还更加强大,我们的内心波澜不平,深深地为他们来学习唢呐的决心而感动。与此同时,狂风夹杂着暴雨快要袭击我们放在走廊上的拍摄设备,就在我们顶着风雨去收设备的时候,我们看到一个男孩冒着雨打着伞,往上课地点赶来。路上积水很深,雨很大,风也没有停歇,伞似乎毫无作用——男孩的裤腿湿得贴在腿上,头发和衣摆也都在滴水。看到此情此景,团队中的每一个人都哽咽着,收完设备后立马帮小男孩擦拭他身上的雨水,仔细检查他有没有受伤。那一刻,我们深切地感受到了学习唢呐的小朋友们内心深处的毅力与决心,深切体会到了他们对于唢呐的热爱是发自内心、毫无虚假。
(图为学习唢呐的小朋友面对镜头时露出微笑)
离别的突然而至就像石鼓的盛夏暴雨急进而短促。我们离开时,孩子们还是和往日一样在上唢呐课,一排排端坐着。来不及和他们好好告别,我们就已踏上了归途。在驶向湘潭西站摇摇晃晃的车上,回想过去数十天和孩子们相处的种种,我们心中是如此的不舍,不禁鼻头一酸,心里给孩子们送上祝福。
在最合适的时间,在最美好的年纪,时光赠予我们一场和这群最可爱的小朋友相伴的旅途。纵使短聚即散,但这正是离别的意义,将美好珍藏在心中也是一种永恒。只愿这群可爱的孩子们在他们最纯真的年纪为最遥远的梦想付出最大的努力,不辜负大好年华。这个盛夏,感谢相遇于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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