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纪念改革开放40周年,大连理工大学电子信息与电气工程的学子们组成了寒假社会实践团于1月18日奔赴上海市,对我国的为物质文化遗产——绒绣开展调研活动。本次旨在调研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文化产业的继承发展与创新,调查我国现今的国情社情。再赴上海之约,为传统工艺而来,只为“挽留传统,拥抱现代”。
结缘绒绣几十年 针飞线舞半辈子
团队成员首先前往了上海工艺美术博物馆,参观绒绣展馆。
馆内有一位老人沐浴在阳光下,目光专注的盯着眼前的作品。初见老人,她正架着老花镜,在绷好的白布上绣制。见到团队成员,立刻满面笑容向他们挥手示意。她告诉团队成员,她做的就是绒绣。有人在纸上书写,有人在布上作画,而老师用针绣出人生。在与老人亲切交谈的过程中,团队成员了解到绒绣实际上是刺绣的一种,所有的刺绣想要绣的好,前提是要想象与创作,制作绒绣都是按照给定的照片或画稿划分格子,由绣者进行色彩的选择和创作,而这位老人却从未学过绘画,更没接受过系统的美术培训,虽然凭想象在绣布上勾勒线条,但她的笔法流畅自然,这有赖于几十年来的笔法锻炼。勾稿是做绒绣的基础,只有勾稿细致,才可能绣出好的作品。就像老人年轻时与绒绣结缘一样,选择的同时就意味着孤独。很少有人能够凭借灵感与悟性成为大师,他们靠的是心无杂念和历经大半生的沉淀与磨砺。
守住平淡 盼发掘优良学徒释放新活力
团队成员随后前往上海黎辉艺术有限公司进行参观和访谈。
黎辉公司的总监包炎辉介绍道:北京人民大会堂湖南厅的《毛主席与各族人民在一起》、香港厅的《香港维多利亚港湾夜景》、国宴厅的《万里长江图》等,这类达到二三十平方米的大型绒绣艺术品,均由上海绒绣大师唐明敏领衔绣制。“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绒绣的订单多得不得了,光红星厂就有职工300多人。”包炎辉说,上海曾有红星绒绣厂和东方绒绣厂两大绒绣厂,制作了不少精品。“现在要绣制这样的大型作品,越来越困难了。”包炎辉说,与一般刺绣不同的是,绒绣技艺对色彩的追求是近乎苛刻的,而如今能做到劈线分股、逐针配色等技艺的绒绣师屈指可数。
团队成员有幸采访了绒绣大师——唐明敏老师。1840年,绒绣传到上海,最早在徐家汇天主教堂一带兴起,由当地教会传入。“但绒绣生产基地一直在高桥,有很多受过专门培训的绣娘。”唐老师说,郊区妇女为批量生产提供了廉价劳动力,“一个绒绣沙发靠垫,有固定的花色,可以重复生产,成品买到国外,出口价是60元人民币,到国外可以卖60刀美金,但分到每个工人身上工钱才20元人民币。”唐明敏老师小学毕业就考进了绒绣厂学艺,开始了她的半工半读生涯,先以学画画为主,后期开始学习绒绣技术。通过三年刻苦的学习,终于留在绒绣场里开始学习。虽然后期绒绣手艺人越来越少,但唐老师凭靠着对这份手艺技术的热爱,一直坚持从事绒绣事业,为社会带来更多美好的绒绣作品。老师还说,虽然自己已经六十岁了,只要自己眼睛还能看见,就一定会坚持下去。
“绒绣是全手工的,从打样、染色到绣制,非常细致。”她告诉团队成员,拿到原稿后,首先要把它重新画到网格布上,尺寸要求精准。接下来就是染色,技师要根据画中的色彩构成,给白绒线染色,要绣好一幅作品,需要少则几百种,多则上千种颜色。最后就是绣制了,一根绒线至少要劈成四股,如果是绣眼睛等要求特别高的局部,甚至要劈八股,才能体现色彩的自然变化。纷繁的色彩在麻布上穿梭,数万针的来回,使得绣像有着和油画一样很强的立体质感,使得绒绣有了“东方油画”的美誉。
在与虚拟世界博弈的今天,传统文化的传承者往往会感到力不从心。但困境中的坚持,正是为了人们不要将这古老的手艺遗忘,在坚守传统技艺已的人寥寥无几。能够静下心来的年轻人太少,但传承者们明白,目前绒绣还不是面向大众的快消品,这门手艺哪怕只有一两个人懂得,那么它就能够传承下去。目前绒绣在市场上还是有一定的消费人群的,应从保护和发展两方面入手。眼前的一个个绒绣皮夹子、皮包、杯垫等创新绒绣产品,用局部镶嵌的方式将绒绣与不同种类的材质相结合,融入皮具、麻布、木石后的绒绣花片出现在精致的手包、服饰项链、木艺茶席之上。
所有人都被时代的洪流裹挟着顺势向前,而一旦恢复,将成为洪流中的逆行者。庆幸的是,在这个时代,还有很多坚守在文化传承的岗位上,他们逆流而上,用匠心打造着一个又一个先辈的物件。我们将尽全力将这艺术传承下去,希望这古老的香火,不要断在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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