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生命,关于诗歌,以及其他的一些东西。文字解读缺乏拉片的生动,那么应该如何有感呢?我想是诗歌似的去叙说。
诗歌是什么?是一段有韵律的文字和一切感觉的文字形式的感性描绘。当我们谈起诗歌的时候,总难以触及诗歌。或是穷酸文人气,或是飘渺一梦,于深究而不可得的境界时,诗歌的定义就是定义其他所有。
电影开始于希腊海边的一栋别墅,一位自称明天就要远行的、名为亚历山大的老人;他的神情悲伤的保姆;狗与常以歌声抚慰老人心灵的隔壁某人。
老人要去旅行了,得把事情交代完满。他孑然一身,唯有那条黑色的老狗难以放下,他还有女儿呢,他唯一的亲人,同这只狗一样,是他的至亲。
老人破旧的黑色大众迈腾,有可能是其他型号,反正极破旧便是了。黑色的车装着黑色的狗与一袭黑色的确良风衣,开的缓慢,于是没有通过红绿灯,在斑马线前停下。街头流浪的孩子们拿着刷子与清洁剂,在短短的几十秒里为老人擦拭车窗,以此赚取生计,如同上个世纪上海街头的卖花童一般,带着三分无赖的强买强卖,与七分无奈与悲哀。
孩子尚未如往常一般拿到报酬时,就被他们往常日子里的警察追逐了。为老人服务的那个躲在车前,依旧没有表情的样子,表现着早已熟悉的表现。老人鸣笛示意他上车,才带他逃了一劫。
女儿住在从她出生就一直住的房子里,因为女婿不喜欢的缘故,狗也就撒不开手,“行吧。”老人想,至少旅途中能多个伴侣。他掏出一沓妻子在世时写给他的信,他是个诗人,为了作品四处漂泊,当然也赢得广泛的声誉。这些信是妻子写给他的家书,显而易见的,他不曾读过。他想把这些留给女儿,对了,除了狗,这些信也需要嘱托,否则他的旅行会肩负重担。女儿顺手打开一封,读了起来,遥远岁月的记忆涌向亚历山大的眼前,他走向女儿家的阳台,自己那年轻的妻子正在楼下呼唤着他,他们的女儿出生了,需要谋划宴请亲戚们的事宜。妻子在信中满是抱怨,她想要表达的爱意无法被他如期收到,于是只能用沉默熬过艰难的岁月,直至死去。他第一次意识到,妻子是爱他的,自己也深爱着对方,不过据她离世,已经许久许久了。
女婿出来了,不由分说便甩给老人一个结局:这栋房子已经被卖掉,他们决定换另一栋在海边的、更好的房子。
他深感往日的一切早就抛他而去,于是怀抱着悲伤,打算续写19世纪诗人所罗姆斯的一篇诗作,这是他最后能想到的目标。
老人坐上车,四处游荡,却又在街角看见人贩子捕捉他曾帮助的那个男孩,他的善心又驱使着他为自己的人生负上重担。他用皮夹里最后的钱赎买了男孩,并准备送他回家:那个战火纷飞的阿尔及利亚。男孩说自己只剩下一个孤寡伶仃的奶奶,而自己因为战争逃亡到这里。
亚历山大尽自己的努力送男孩回家,又总在最后一步不疾而终,他与男孩之间仿佛有着神秘的链接,互相已离不开对方。
他告诉男孩自己最后的愿望,并叙说了那个诗人的生平。诗人在外漂流,听闻故乡战事激烈,出于赤诚爱国之心而回到国内,他拷问自己作为诗人能为国家带来什么,并给出了答案:歌颂革命,哀悼死者,向逝去的自由祝祷。
他祖籍里的故乡虽然召唤着他,而自己却不懂故乡的语言。于是他便去购买当地人优美的词句,以此写成伟大的诗篇。
孩子听说这个故事后,便常常留意为亚历山大购买词句,自己偶有妙句会献给他,亚历山大也会半开玩笑的给男孩一枚硬币作为奖励。
时间线回到如今,老人的医生揭示了真相,他患有癌症,生命只剩最后一天,老人的旅行就是住进医院,等待最后的死亡。
老人的记忆又回到母亲的弥留之际,她埋怨着老人在他父亲离去的时候没有陪在身边,而后沉默的遗忘了他。
男孩毕竟不能一直流浪,他将在暮色中的最后一班轮渡从港口离开,老人祈求着男孩:“你的船两小时之后才启航,而我只剩一晚。”于是就跟随着命运,在一辆随机的公车,进行着最后的旅行。
一路上有吟诵的诗人,吵架的情人以及演奏的乐队。老人询问诗人明天会多久,诗人不回答他,兀自走了。
目送男孩走向轮渡后,老人的妻子又浮现在眼前,她笑着跑向他,拥抱、亲吻,老人仍问了那个问题,明天会多久,“比永恒多一天。”她说。
关于生命,永远在重逢,在失去,正如买词句的诗歌,无需什么定义。生命最滑稽的地方,在于获得与失去总不可调和,两全不美。
“今晚我将驶向远方,再为你带来优美的词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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