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人们只注重于经济发展,对于生态的保护不屑一顾,导致许多生物濒临灭绝。有独特表情被称作“微笑天使”的江豚也面临着巨大的灾难,他们的数量随着经济的发展变得越来越少。近几年,政府在面对这一系列问题时果断提出“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观点,推行“长江十年禁捕”政策。让人类微笑对待江豚,对待长江,也让微笑在江豚的脸上一直停留。
7月24日,我和团队前往了铜陵。在下午两点时,一位饲养员准时拎着一个塑料红桶,桶内装满了一些鱼类,前去给江豚喂食。此时,江豚明显更加活跃了起来,我的心情也越发激动,脸上的笑也逐渐替代了行程的疲惫。他将一条条鱼少量多次投入水中,喂食结束后,他用空的红桶敲击喂食台的栏杆三下,江豚就逐渐散去了。我的心情也逐渐平复。
(图为“安徽好人”张八斤喂养江豚照片 钱朱月 提供)此时,我才注意到刚刚喂食时那个满脸笑意的饲养员。他戴着手套,拎着桶,一步一步背着喂食台远去。等他再一次来到喂食台,他已经卸下了饲养员的一系列装备。他撑着栏杆,脸上依就挂着笑意,慈爱地望着江中的江豚,宛如在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许是他脸上的笑与江豚相近,我们开始攀谈了起来。我方才知道这位饲养员就是张八斤,那位被人们亲切地称为“江豚爸爸”、“安徽好人”的张八斤。
张八斤说,他从小生活在江边,以船运为生,那时候能经常看到成群的江豚鱼跃、游弋、嬉戏,偶尔还会给他们喂点鱼,后来就渐渐看不到了。也许命运的齿轮从那时就开始偷偷转动,2006年,张八斤来到保护区工作,正式成为江豚饲养员。
江豚喂养工作看似单调却并不容易。每天四次,称重过磅、撒盐消毒、反复翻看、检查鱼刺,才能拿给江豚吃,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风雨无阻,张八斤一天都不曾落下过。听到这里,我对面前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多了几分心疼,想帮他将鱼投入水中,但他却摆了摆手拒绝了。他又介绍到。在给江豚喂食时,不能一次倒完,需要少量分次喂食,同时还要仔细观察,若江豚进食出现异常,需要赶紧检查是不是生病了。他要做的似乎已经远超出了一个喂养员需要的,他更像是每只江豚的父母、家人。
听完张八斤对于江豚喂养工作的描述后,我感到了复杂与震惊。但张八斤已经干了十八年,每天的重复、劳累已在他的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脸上所有的皱纹都好像在告诉我们曾经在这里绽放过微笑,那抹微笑耀眼的无法遮掩,越刻越深。十几年的陪伴,使对声音十分敏感的江豚也早已熟悉了张八斤的声音,当听到他的脚步声时,他们会欢快地在喂食台前聚集,频繁地露出水面,似乎是在跟他打招呼。再看到江豚在张八斤面前游动的我,感觉到的再也不是震惊,而是平常、理所当然。日复一日中,铜陵淡水豚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江豚数量已经从2006年的4头增加到现在的12头。
在此次行程中,我和团队也采访了许多长江流域的居民。望着远方的天,看着近处的江,他们无一不笑着夸赞长江现状。“水更清,鱼更多”朴素的语言中蕴含着满足与自豪。
(图为张志东 钱朱月 王蕊老师采访热心市民场景 钱朱月 提供)2023年,我们团队举办了许多宣讲活动。每次面对小朋友们进行宣讲的时候,作为宣讲人之一的我,深刻感觉到他们的微妙变化。从一开始的玩闹乱走,到每次宣讲他们都会变得十分专注。从一开始只是耐心听关于江豚的介绍,到最后可以回答出有关江豚的趣味问答。他们还会笑着指着江豚说:“姐姐,你看,江豚在笑!”微笑不仅在江豚的脸上绽放,也在孩子们的脸上。
微笑本就是一种特殊而又神奇的语言,江豚脸上的微笑更是有着深刻的含义。让我们一起微笑着对待长江,微笑着面对江豚,让长江的微笑不在模糊,让天使的微笑更加靓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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