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首杜富国的从军路,列兵时就被破格推荐参加预提指挥士官集训,上等兵期间就担任副班长……他像一颗永不生锈的“螺丝钉”,每一步都留下印记、走得精彩。
杜富国出生在贵州省遵义市湄潭县的一个小村庄,他家紧挨着一条县道。这条路,当年红军长征强渡乌江、保卫遵义会议召开时走过;这条路,杜富国从蹒跚学步到投身军旅,走了19年。 杜富国就读的小学旁有一座红军烈士坟茔,他曾问过老师为何墓碑没有名字。老师告诉他,长征中牺牲了很多战士,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没有留下姓名。后来,杜富国常想起这段对话,那些被历史铭记的无名英雄,在这个孩子心中留下了关于家国情怀、牺牲奉献的最初认知。
2010年12月,杜富国在遵义市湄潭县的红九军团司令部旧址旁,穿上绿军装,戴上大红花,成为一个兵。前往军营那天,杜富国仰望红军塑像,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从此开始自己的军旅征程。 崇拜谁,就会学习谁。心里装着谁,就会越来越像谁。自幼根植内心的红色种子,在军营这片沃土萌发,成为杜富国的力量之源,让他始终不放弃、始终不迟疑,永远不懈怠、永远不退缩。
正因此,当得知云南一个村寨87个人被地雷炸得只剩78条腿时,杜富国毅然递交请战书成为一名排雷兵;当直面生死时,杜富国挺身而出,把勇敢、坚强、舍己为人这些充满血性和大爱的词语,写在人们心中。那句“你退后,让我来”,也和他的名字一道印在了边境扫雷战场,印在了飘扬的红旗上,印在了“感动中国”的丰碑里。
国际地雷界把以老山为代表的云南边境雷场定义为“世界扫雷难度最大的雷场”。地雷专家们的描述,让人不寒而栗:这里地雷种类多、数量大,加之随着时间的推移,雷区自然沉降、滑坡塌方等因素,导致雷场变化大、探测定位难,作业人员稍有不慎就可能触雷……
在这样的雷场排雷,每天走的是阴阳道,过的是鬼门关,拔的是虎口牙。成为排雷兵的3年里,杜富国出入雷场1000余次、排出了2400多枚地雷、处置各类险情20余起,身心经受的考验可想而知。
那天,随着一声巨响,被杜富国护在身后的战友艾岩感觉面部和耳部一阵剧痛。等他转过头时,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了:杜富国躺在地上,满脸是血,胸前的扫雷服被炸成棉絮状,头盔护镜被炸裂,两个手掌当场被炸飞……
面对探视,杜富国习惯性地试图起身敬礼,但没能成功,只能动了动右胳膊。这名老兵,再也不能敬军礼了。每当看到这样的场景,扫雷四队队长李华健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手那么巧,如今却没了手;那么爱笑的他,却再也看不到这个世界。”
威力巨大的爆炸不仅夺走了杜富国的双手和双眼,还在他的脸部、四肢、胸腹等处留下触目惊心的疤痕。起初,历经5次大手术之后,每隔10天左右,杜富国还要一次性注射20针以上的瘢痕消退针,针针注入神经血管密布的瘢痕深处,每一针都伴着剧痛。时至今日,这些疤痕依旧,记录和见证着那次爆炸的恐怖和英雄经历的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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