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日午后三点,湖北汽车工业学院启为创新暑期社会实践团队来到西安周家庄,拜访了泥塑大师——苗春生先生。见老先生时,看在眼里的是瘦骨嶙峋的乡村老人,留在心里的却是慈眉善目的和蔼老伯。先生晚年也收了名关门弟子,由学徒带领我们参观了苗老师的工作室与作品陈列室,陈列室房间中心的大型木桌几案上摆着一副千人巨作《社火》,两旁靠墙排列三层展柜,从而分出一条狭窄的通道。陈列的泥人各有动态,惟妙惟肖;有扎着麻花辫的娇俏媳妇,有那抽着旱烟的耄耋老人,亦有那抓狗逗鸡的垂髫小儿......
图为队员们赶往苗春生得家里。通讯员 魏鹏 摄
手指间的功夫 七旬老人苗春生出生于一个书香世家,父辈有官员,有职员,亦有老师。他本可安逸于现代都市,可是因为曾在社火上看见了刘学良老先生的泥塑作品,再加上年幼时对泥土的一腔热爱,凭着这份对于泥土的情怀,也扎根于农村,以此与泥塑结下不解之缘。 走进工作室,见苗老师他工作台上的人体塑像已经被磨至褪色,几案的四角也被锤刀磨平了棱角,他的工作室里也横着一张小床,床的一角还漏出来一麻袋新鲜的胚泥。他拿起手边的一个泥塑汉俑和一个泥塑庄稼人,眼神渐渐飘忽,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之中。接着老先生默默感叹道:"你们看咧,捏泥人儿跟写书法是一个道理,从楷书到行书再到草书,这都是一步一个脚印,都是实实在在的哩!"
他回想起跟着刘学良老师学艺,一开始捏表情僵硬且动作简单的汉俑。为了了解人体结构与肌肉,当时还是学生的苗春生每天都要画上数十上百张人体结构图; 可想而知,这百人千态的泥塑小人儿需要怎样的功底啊!其中艰辛常人难以想象,就像师傅徒弟感叹的一样,"师傅每天都要捏泥人儿,有时候遇到不满意的形象,那都是废寝忘食的捏啊!你们刚刚也看到了那张床,每次一捏入迷能好几天不出工作室!有时候我这个做徒弟的担心他的身体,就怕师傅扛不住啊!" 不怕吃苦,才能有实力。要有自己的技艺,才能拥有自己的风格!苗春生老师如此回答到我们的询问与关心。紧接着他随手拿起了几个泥塑小样,有蹲在门口吃面的汉子,也有纳鞋喂鸡的婆子…
也正是因为苗春生老师这种陕北汉子特有的"倔驴"性格,才让我们看到了永远的陕北风貌,不灭的关中情怀。
图为苗春生的泥塑作品。 通讯员 魏鹏 摄
泥塑里的长安 当我们提到了陕西民俗,苗春生更是来了精神向我们娓娓道来,说道起那个五六十年代的故里——长安。 他说道,泥塑并不能赚钱糊口,那个时候在农村的其他人眼里这只是孩子家家的娱乐游戏而已;其实也曾经历了不小的困顿与难题。“那个时候穷得很,曾经也跟人一起办过养猪场嘞!因为这个活路不忙,留给自己时间更多,我还是要做我的泥塑咧!”说罢,苗春生也笑了起来,或许他所经历很多困难都藏在岁月留在脸颊上的皱纹之中,云淡风轻。 只有上千次的观察和写生才能捏出这些神态各异的众生相。苗春生提到展柜中那个陈坐千人的《社火》,一台戏,一群观众,满街的杂耍高跷,一片的叫好拍手;东边有个耍猴子的引得众人啼笑皆非,南边有个卖糖葫芦的旁边围着一群垂髫小儿;汉子们或扎堆抽烟喝酒,或吃面叫嚷;媳妇们或喂猪割麦,或喝茶闲谈,活脱脱的陕西风貌嘛!你看,南边那个捏泥人儿的推车商贩可不就是苗老师嘛!
或许是回想起了曾经的场景,苗春生也笑了起来。还将自己的绘画作品展示给我们看,说道着作品里的场景故事。这些作品不仅人物惟妙惟肖,连门口的大黄狗都憨态可掬。
一心一意工匠情
当我们提到了传承问题,苗春生也开怀的笑道。“以前的困难日子也都过了,现在国家政策也好,地方政府宣传力度也挺大咧!我都有好几十号徒弟了哩!有上海的,北京的……”虽然有很多人慕名而来,拜师学艺的礼仪也是一个不少,讲究的礼节也是一个比一个多,可是真正的耐住寂寞,忍性专心的徒弟,却也只有前后跟着这位老先生的徒弟——胡振波先生。 “我留下不仅是因为热爱,也因为传承。”队员也跟苗老师的土地——胡振波聊起了天,胡先生也是年过五旬,那双拖鞋粘着的湿润泥土,仿佛诉说着这位徒弟的勤勉与简朴。当我们提到泥塑的传承问题的时候,胡振波说起 “跟着老先生学艺七八年了。我也是隔壁小学的老师,还开设了这门课程!现在老先生年岁高了,传承发扬的任务也是我的责任啊!” 提起孩子,他热情而浓烈的笑了起来。 而在两方采访相继结束以后,我们也在苗老师的屋门口进行了合影留恋,在他们的亲切再见中,团队成员与师徒二人挥手作别,离开了老先生的家。
“将一件事情做到极致。”这就只是工匠精神的本质。可这就只是手艺人们应该传承的精神吗?不,这不仅是民间艺人们应该拥有的品质,这是当代大学生要薪火相传的精神气节!这更是炎黄子孙应该永远守护发扬的民族魂韵!
图为队员与师徒二人的合影。通讯员 魏鹏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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