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场关乎世道之清浊,态度之醉醒的人生之辩中,屈子和渔父给出了两种截然不同的为人之道:屈子满怀一腔热血,不愿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和光同尘;渔父胸怀大器之容,不作深思高举之态,淈泥而扬波,哺糟而歠醨,与世浮沉。我想,在这个新时代,我能够做一个俗而不隐,张弛有度的人,不持有“敢叫日月换新天”的妄想,不舍弃“一任喧嚣绕四邻”的自由,但也不能缺少“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的时代锐气。
凛然正气的屈子身处那个万马齐喑的乱世,他居庙堂之高,受“謇朝谇而夕替”之罪,处江湖之远,望“民生之多艰”之苦。因怀有一颗济世救民的心,他能感常人所不能感,抒常人所不敢抒,立志做浊世之中的一股清流,奈何浊世唯他清,奈何醉人只他醒。而不幸的是,他的高洁傲岸最后招致“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谣诼谓余以善淫”这么一场弹劾他的政治乱斗。屈子,这么一位忧国忧民的爱国诗人,在这乱世之中,最后投身于汨罗江,将这孑然一身正气与汨罗江水相融,可悲可叹,令人唏嘘不已。
我们不经感叹,这样值得吗?在君主面前尽心尽力,为其推行美政,直言相谏,尽到了臣子之责;不与奸佞之臣为伍,洁身自好,做到了臣子之忠。为何这样的忠正之士落得个身投汨罗的悲惨下场?但他死后他的人生价值实现了吗?显然没有。这样看来,似乎屈子的清高和悲愤赴死似乎有点愚蠢,而且看不到有价值之处。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我们尚且不知,屈子死后民间以粽子相投以慰屈子在天之灵,百姓心里得到了莫大的温暖;我们尚且不知,屈子的爱国精神在后世多被得到歌颂,中国人民的心里得到莫大的激励;我们尚且不知,屈子的爱国诗歌流芳百世,屈子的爱国魂英存千里,对中华民族的精神构筑起到了重要作用。
我们试想一下,如果屈子不这样做,而是与世同流合污,蒙蔽君王,涂炭生灵,小人更加猖狂,楚国黎民百姓更加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那么这样一个腐朽的朝代将更快地沉沦下去;而屈子不惜舍生取义,况且也为楚国带来了短暂的生机,为黎民百姓带来了一丝安慰,甚至给了奸佞之臣一丝警醒,那么从这个意义来说,屈子的作为又似乎是值得的。
其实,何人不想在仕途上有一群志同道合的道友呢?何人又不想得到君主和同僚们在政治主张上的支持呢?屈子又何尝不是这样?可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小人岂能和君子同舟?何谈共济呢?
其实,屈子值得但遗憾,屈子应遗憾生不逢时,若屈子诞生于光明盛世,又何来该醉该醒,该清该浊的选择呢?错不在屈子,而在时代。在乱世之中挺身而出的人,不成为英雄,就成为烈士,何悲!何哀!
或许,在那么一刹那,屈子也想成为渔父吧!毕竟,谁不想要自由和恣肆呢?可谁能说屈原少智呢,他殊不知与世沉浮或许能让他或许更好的仕途?可是,那不是他想要的。何悲!何哀!
或许乱世更需要屈子这样有为的人挺身而出。
而我们真该为我们身处的这个时代感到幸运和感恩,这清明盛世正是屈子心中的美政啊!这人民安乐,生活和乐正是屈子的政治梦想啊!身处这样一个时代,万类霜天竞自由,千帆竞发争前头,何不做一个俗而不隐,张弛有度的人!既不受过多的束缚,也不做庸碌无为之人,毕竟一个盛世中国需要每一个人来创造和维持,也不能受冷眼旁观之人的腐蚀。
学《渔父》,我们该学渔父的超然智慧,更该学屈子的无畏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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