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晴不定的天气仿佛是流感高峰期的预兆。
已经是我这段时间第二次感觉到喉咙的不适,一直流着鼻涕,嗓子也是嘶哑的,父亲带着我去医院的急诊科检查。那是一个深夜,医院里很安静,只是偶尔才能听到有婴儿的哭闹声。此时急诊科内只有一位医生和一对看似像夫妻的男女。
我坐在椅子上等待前面的患者,父亲则去为我挂号。而医生不停地在写着什么,没有很快要停下来的迹象。科内室却也没有一点声音,医生与患者似乎并没有交流,这让我感到好奇,不禁将眼神放到那对男女身上。
男人是侧对着我的,本来撑在医生桌上的两只手抽了回来,像是要说什么面对这女人用手比划着,各种我看不懂的动作让我顿时明白,原来这个男人是个哑巴。大概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这类人,我再一次仔细的打量着男人:灯光打在男人的紫黑色皮衣上,男人微弓着背,中等身材,中等身高,看上去年纪也就在中年左右。
女人在这时也打着手语,似乎在回复着男人。女人很娇小,体型也很清瘦。我的目光从未移开他们,直到医生写完病历本,叮嘱了一句:“是急性肠胃炎”。而当医生说完后,我一直认为同是哑巴的女人却开口说话了,她的每一个字都敲击着我的心灵。
“好,知道了。”只是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分明的让人感受到这些字从她口中说出来的奇怪,不流畅,甚至读音让人觉得别扭,我想,若不是静听或细听,很难辨别女人的话,尤其是后来她领完药回来咨询用药时的语言,相比之下男人只能通过和医生在纸上写字的方式对话。
他们走的时候,男人做出了一个告别的手势,随即便和女人离开医院,好像他们也只是在我的世界匆匆的露了个脸,但一直到我开始测体温时,脑海全是有关他们的东西,久久不肯消散。
其实若不仔细看他们之间交流的方式,大概也没人能知道其中有人是残疾人,或许只是与生俱来,又或许是经历了什么变故,但不论身体上的特殊,依旧活的堂堂正正。我开始为我不礼貌的眼光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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