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家培根有言:“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逻辑修辞之学使人善辩。”由此可见不同的书对读者有着不同的益处。但在我看来,《诗经》却是一部集史、诗、逻辑修辞于一身的经典著作,值得一读。
那么,《诗经》中何为史?众所周知,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它分为风、雅、颂三个部分,记录了周王朝500年间由盛转衰的社会状况和风貌。例如出自各地民歌的《风》,有对爱情的美好追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正式当时民风较为开放的真实写照;而《小雅·采薇》有对战争的不满与控诉,“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句句真切,字字动人,流露出先秦时期战争带来的痛苦与人们对战争的抗拒;《周颂·丰年》则描写了丰年之景,“丰年多黍多稌,亦有高廪”更是体现了中国古代以农立国的社会根本。以上种种都说明《诗经》具有一定史学价值。
《诗经》既是诗篇,美学价值便是不可或缺的。就《蒹葭》而言,其分为三小段,以蒹葭、白露、伊人、水进行三次描写,在三次变化中又蕴含不变,句式整齐,重章叠唱,节奏明快,是为韵律美。除此,还有意境美。诗中主人公一直在苦苦寻找,溯洄从之,溯游从之,上下寻觅,可伊人虽隐约可见却遥不可及,似镜中花、水中月,给人梦一般的迷幻色彩,营造出一种空灵神秘的意境,使人神往。再如《郑风·子衿》中“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两对叠字,和谐悠扬,缠绵婉约,使人不知不觉坠入诗境,仅仅八字,却将恋人的相思之情自然而然显露,令人不禁回头重读,回环反复,别有一番韵味。总之,《诗经》的美学价值主要体现为四字一句的句式中,且反复歌唱,自由朴素,具有韵律美、对称美以及音乐感。
最后,《诗经》作为一部文学作品,必有其写作手法,名为“赋、比、兴”。朱熹曾对这三种表现手法做了阐释;“赋者,敷陈其事而直言之也;比者,以彼物比此物也;兴者,先言他物以引起所咏之词也。”在《卫风·氓》中,这三种手法得到了很好体现。从“抱布贸丝”到“来即我谋”“秋以为期”再到“士贰其行”,用赋的手法叙述了一个古代女子从恋爱到情变再到诀别的故事,直接自然。“比”则体现在“桑叶”“桑葚”上,将鲜嫩的桑叶比喻年轻女子的美好模样,惹人爱怜;将枯黄的桑叶比喻女子的憔悴,娇颜不再,暗指被抛弃;将桑葚比喻美好的爱情,但如果过于执着就容易受伤,以此来区分男女的爱情观。手法“兴”则指先言“桑之沃若”来引出女主人公年轻貌美的形象,先言“桑之落矣,其黄而陨”来引出光阴逝去,女主人公年老色衰最终被心上人抛弃的凄凉现实,寄情于景,情景交融,极富感染力,令人叹惋。这三种手法交叉使用,使诗的境界得以提高,感情得以升华,令人深思。
总之,通过读《诗经》,我体会到了其历史价值、美学价值以及文学价值,使我明智、灵秀、明辨,受益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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