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青春伤痛文学”登上热搜,竟发现当年风靡一时,深受85后、90后青少年热衷的伤痛文学作品如今竟饱受群嘲。
青春伤痛文学以郭敬明、七堇年、安东尼等80后为主力作家,也有饶雪漫、安妮宝贝等70后作家作为其他形式的补充。在这些作家的作品中,充斥着相似的伤感元素。在他们笔下,青春的本质是孤独、忧伤、无所适从的,这恰好与85后、90后的青春期有所重叠。这一代人的成长经历了一个高速裂变的时代,独生子女的孤独、高考的竞争压力、市场经济带来的人际疏离、时代的高速发展与害怕落后的恐慌,以及青春期天然的多愁善感——使得这些少男少女的情感呈现出一种忧伤的状态。
随着时间推移,与青春伤痛文学一起成长的85后、90后,已经走完了他们的青春。青春期的忧伤,早就成了过去式,摆在他们面前的是更严峻更务实的问题:工作、房子、车子、结婚、孩子……此时他们回顾青春期的忧伤,难免觉得当时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同时,当下青春伤痛文学的市场占有也受到了青春治愈文学的冲击。青春治愈文学以95后、00后作为主要受众,这代人的成长虽然面临着与85后、90后一样的压力,但表达压力的方式却已多元化,碎片化的治愈系故事也成为他们缓解压力的成长读物之一。同时青春治愈作家从直播、拍网剧,再到真人秀,他们与读者的联系不再仅限于一本薄薄的纸书,变现方式也不只是白纸黑字。
面对读者的流失,青春治愈文学的冲击,青春伤痛文学作家的作品销量大减,就连作品改编的影视作品都热度不再,他们也在时光流转中开始老去。2014年,安妮宝贝正式更名庆山,从当年笔下“光脚穿白色帆布鞋的女孩”的女孩到如今文字不再华丽,平静叙述与陌生人的相会的《得未曾有》;执笔书写青春疼痛的小四也变成了郭导,踏入影视圈,向青春治愈文学作家靠拢,追赶那些更年轻化、更视觉化的读者……郭敬明曾说:“没有人永远需要郭敬明,但永远有人正需要着。”青春永远需要有人书写,但或许他已经到了该谢幕的时候。
周国平曾说:“青春不等于文学,青春与文学是两回事。”确实,文学只是文学,青春并没有文学国度里的特权。纵观青春伤痛文学作品,你会发现没落的作品充斥着大量没有根据的想象,描绘的也是一个又一个与普通人,甚至作者的真实生活相去甚远的青春,而少数没有没落的作品,文字中洋溢的是自己的真实感受,就连虚构也非空中楼阁。真正能成大器,不随读者青春没落的必是那些跳出了青春范畴的人,他们不以其他青春文学作者为对手,而以心目中的大师为对手,不计成败地走在自己的写作之路上。毕竟,每段青春里都有人写作,然而不是每个写作者,都能永远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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