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我给《英与白》定一个基调,我想我认为它一定是间有温暖的压抑空间。《英与白》全片中呈现了太多的囚笼,英的铁窗,娟的栅栏,以及白的那间小屋。他们仿佛全都被压缩在一个狭小的罐头中,唯一同外部通信的管道只有那台电视机。
片子的开头,导演呈现了一段简短的字幕:“1200万年前熊猫就存在了,是属于那种独居的动物,300万年前产生了人类,那时人们是群居的。今天熊猫依然独居,而人们……”。人们如今怎么样了呢?是否仍是群居?而熊猫呢,它们仍像原来那样独居吗?50分钟的回答后,我们会发现,现实是一切都变了。熊猫仍在独居,但这只可怜的熊猫,它在训练表演的多年间已经失去了在野外独立生存的能力,而当表演被禁止后,他只能被人类照顾,条件是待在笼子里,我们甚至无法确定它是否真的想独居,他的独居之是因为失去了自由。而人类呢,饲养员白,家境殷实的独立女性,却选择与熊猫为伴,“在近一年的拍摄期间仅出过一次门”,在自己的选择下,她的状态是“独居”。这两个互相扶持的不同物种的个体,却都好似与各自的种群格格不入,他们是孤独的,英的孤独源于自由的受限,白的孤独来源于内心归属与社会现状间的矛盾。然而最令人心痛的还不仅于此,如果这是只是属于英和白的个例,那么我们心里至少会存留些许慰藉,毕竟孤独不是舒适的感受,不会有人希望孤独成为人类的常态。然而娟,那个本该活泼天真此可却眼神呆滞地坐在栅栏对面的小女孩的存在,却让“孤独”的感受由个例扩张到了整体,由这一代人蔓延到了下一代人。这或许预示着“孤独”将成为时代的常态,这着实令人感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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