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燎沉香,消溽暑。
一座座住宅像是一粒粒的砂糖,在太阳炙烤与热浪席卷的更迭中熔断成丝,攀附着不断膨胀。
整个城市都匍匐在热浪脚下,一天的热量早早预备在那,可却不按比例,随意配给。这日子,在随心所欲地搭配下,满溢出来。撒满芝麻粒的麻球,覆满肉松的小贝,灌满汁水的汤包,本该是恰到好处的唇齿留香,却也腻味了。
这热恰也懂得水满则溢,月盈则亏的道理,在几天的霸场之后便收敛锋芒,悄然离去;继之而来的便是瓢盆大雨,势均力敌方可抗衡,一下便将热驱散殆尽,占着功劳,从心所欲地耍起威风;偶尔有介于两者之间的进行调停,中和情感,不过分讨厌,也不过分欢愉,隐隐地还生了些许期待。
人啊,像浮在空气中,时而揉成云团,软绵绵的,时而凝成雨滴,湿漉漉的,情绪莫辨,变化无极,不知是因天气有所触动,还是因触动而牵连天气,若是借口,想来也不必界定。
日子,慌乱仓皇得像一把疯长的稻禾。间歇性的醒悟于时间的催促,持续性的沉湎于时间的安宁。不以为意中让忙碌趁虚而入,失了阵地,丢了城池。
在拒绝着也在默许着,在自持着也在放纵着,在流放着也在回归着。
时间较于我们,居于上位,时间让我们赢得的,便是回忆。
生活流逝,记忆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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