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rity,纯粹”,这是杜寒枫对乌克兰做出的总结。在杜寒枫看来,乌克兰甚至整个欧洲体系都是这样,用纯粹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世界,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简单还是复杂,他们会将自己的爱好变成职业,将职业变成爱好,一辈子可以很简单、很开心的做一件事。
(杜寒枫接受采访)杜寒枫对音乐的热爱与追求是不言而喻的,17岁以湖北省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武汉音乐学院,在大学毕业之际,杜寒枫并未选择停止自己的音乐学业生涯,而是毅然选择了出国深造,因此,便开启了长达八年的乌克兰求学之路。
“人都很淳朴,跟咱们国内现在的价值体系还有观点都有很大的区别,他们会把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杜寒枫说。就像开头提到的那样,“纯粹”,是杜寒枫初到乌克兰时最深的印象,人与人之间的沟通没有互相揣摩的二次成本,人们都会直接、坦率地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在这样的环境与氛围之下生活和学习,也很大程度上把在中国时的浮躁心态降到了最低。
成本降低以后,杜寒枫的生活也变得更加的简单了,在衣食住行方面,杜寒枫并不会花费过多的时间去考虑。在乌克兰呆了一段时间以后,便逐渐适应了那里的生活习惯,日常的饮食也是入乡随俗,各种沙拉、炖肉之类的也能够吃得惯;在乌克兰生活期间,基本是在外租房住,房子租金也是在承受范围之内的。
生活简单而不单调,杜寒枫的整个留学生涯是极为丰富的。不会有过多的想法去思考如何做各种复杂琐碎的事情,而是会全身心地投入到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音乐,主要时间都是在老师的带领下出去演出,利用演出的便利之余,也会在欧洲游玩,“就是相当于把整个欧洲都走遍了,边玩边学,把工作带入生活,生活带入工作”,杜寒枫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为了上台表演好一首曲子,在台下甚至需要花费一到两年的时间去练习,为了应对各种大大小小的演出,杜寒枫的生活就是不停的练琴,练完之后再去演出,把最好的表演呈献给观众。
(杜寒枫与哈尔科夫爱乐乐团演奏)在社交方面,作为一个外国留学生,杜寒枫并没有因为语言、生活习惯等差别选择画地为牢,而是积极地打开自己的视角,融入到当地人的圈子里去,敢于接受新鲜事物,“很多时候你认为是因为你语言不好,所以你不敢去融合,其实你要敢于去融合,你的语言才会变好,在我看来是这个样子”,杜寒枫说,他明白此行留学的目的是什么,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有积极地融入到这个环境中去,才能真正学习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由于自己的积极主动,杜寒枫在留学期间结识了不少的朋友,而对自己帮助最多、影响最大的人是他的老师——安娜·思捷邦诺娃。1983年出生的安娜教授,27岁时就已获得功勋艺术家的奖项,是一位世界级的音乐艺术家,跟随一位在萨克斯上造诣如此深厚同时又有着卓著荣誉的老师进行学习,这也是杜寒枫选择来乌克兰继续深造的最主要原因之一。不像国内大多数的硕士博士与导师那样一对多的形式,杜寒枫是直接由安娜教授一对一教授的,因此安娜教授不仅在学习与工作上给了杜寒枫启发,也对他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的影响,他亲切地称安娜教授为“安妈”。“你的老师对你是一个正向的发展,那么她的三观就会直接影响到接下来你的做事和你的生活习惯,也就是说,我那八年的时间大部分都是我老师给我的,我融入到了她的生活,她也把我带入了她的生活”,杜寒枫说。
(杜寒枫与安娜合影)在杜寒枫看来,从心理学角度上来讲,现当代大学生缺少三个正向教育:一是对于爱的表述,不管是用语言的表述,还是在生活当中行为的表述。二是关于性,我们没有正确的去认识到性是一个什么东西,很多时候会对自己造成伤害,对别人造成伤害。三是如何正确的面对死亡,很多时候我们根本无法去面对死亡,也不知道怎样去承担这个东西,怎样去看待这个东西,因为我们对于信仰的缺失,导致了我们无法正确的描述、承受以及接纳。安娜教授对杜寒枫最大的影响就是在于爱,“因为爱是第一条,它是一个基础的底层逻辑,然后接下来才会有性,还有死亡。而这个最关键的爱这一点,她教会了我如何去用一个传统的欧洲人的方式进行爱的表述,不管是爱学生,爱家人,还是爱你自己的爱人,还是爱孩子。”而安娜教授不仅说到了,也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去证明了这一点,由于不太想面对自己成年以后年龄的增长,杜寒枫过了18岁以后基本不会过生日,但是在一次乐团排练期间,在杜寒枫不知情的情况下,安娜教授带领所有乐队为他演奏了生日快乐歌,如此浪漫、有爱的老师,让杜寒枫感到无比的温暖与欣慰。
艺术都是浪漫的,浪漫的不仅仅是安娜·思捷邦诺娃教授对学生的爱,还有乌克兰这一充满艺术气息的国家。杜寒枫以亲身经历描绘了乌克兰的艺术氛围:无处不在。在较为完整的教育体系之下的教育链,课程的价格极为亲民,几乎每个人都学的起音乐、学的起艺术,几步一个博物馆,几步一个艺术展,乌克兰会教育国家的孩子真正意义上的德智体美劳,而钱和这些并没有太大的关系,重要的是对音乐的热爱性,对艺术的创造性。
回国以后的杜寒枫选择到湖北第二师范学院任教,根据师范院校的性质,他在教授传统乐器的同时,更多的是引入电子合成器,通过电子合成器,一个人可以做出成百上千种乐器的声音,这不仅对学生来说是一场盛大的视听享受,也能够让学生接触到更多的、更广泛的声音。
有着学校的支持,除了在校教学期间,杜寒枫也在坚持着自己的音乐梦想,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外出参加演奏会,今年在琴台大剧院、梅溪湖大剧院、杭州大剧院等地约有十几场演出,杜寒枫依然坚守着“purity”,依然在做着自己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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