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在新时代担当新的文化使命,6月22日,探访徽州古民居的旅途定位在歙县昌溪乡的琶坑村、定潭村和昌溪村。在昌溪乡,团队不仅进行实地考察,还领略了最能代表徽派建筑风格的木雕艺术。
图为团队成员在歙县昌溪乡定谭村合影留念。安徽师范大学赴歙县古民居调研团队 供图
还没进入琶坑村,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吸人眼球,汩汩溪流为团队送来丝丝清凉,驱散了夏日的燥热和奔波的劳累。在村口放眼望去,队员们看到溪水的尽头屹立着四处古民居,欣喜地前往目的地。几处古民居连成一片,从外形上来看保存完好,斑驳的外墙上分别贴有“汪继根等宅”、“汪明生宅”、“汪清峰宅”和“汪庆平等宅”的历史建筑标牌,这表明它们都被列为歙县文物保护单位。可惜,四处古民居均落锁无人居住,队员们一个个灰心丧气,以为这又是一次劳而无功的探访。从四周村民口中得知,四处古民居内部均损坏严重,其中“汪庆平等宅”保存得相对完整,老宅的屋主之一汪庆平就住在附近。在村民的指引下,团队找到了汪庆平,从他那了解到,该宅是一座由三栋堂屋组成的众屋,分别属于自家、汪沸和汪泽邦三家。下堂屋又名本德堂,建造于清中前期,上堂屋又名仁德堂,建造于太平天国之后,中堂屋又名怀德堂,大概开始建造于清末,民国十年左右建成。第一次听闻这种组合型的古民居,队员们个个感到十分新奇,接连询问了汪爷爷诸多有关古民居的历史和内部结构。团队发现,上、下两个堂屋倒塌非常严重,中堂屋尚为完整,但局部可见明显的倾斜。“三家屋主怎么没对众屋进行修缮”?队长王恂问道。汪爷爷的解释也是歙县其它村子许多无人打理的古民居共同面临的难题,因为房屋不独属于一家,多家在维修上难以达成统一意见,房屋便被搁置不管。当大家惊叹于房屋内外精美的门楼和木雕时,汪爷爷哀叹道,“在上世纪80年代,门楼被盗过一次,后来花了2800多元赎回,但今年4月份,中堂屋的四块木质雕像——八仙过海人物群像又被盗”。团队对此唏嘘不已,并好奇为何该宅屡屡出现盗窃事件。汪爷爷的讲解让团队意识到,当地古民居保护现状整体不容乐观,这既同屋主不愿集体出资修缮有关,也受琶坑村地理位置比较偏僻的影响。团队还电话访问了另外两位屋主汪沸和汪泽邦,无独有偶,他们的观点同汪庆平爷爷的看法类似。
图为团队成员在歙县昌溪乡定谭村采访当地村民。安徽师范大学赴歙县古民居调研团队 供图
结束了琵坑村的走访,团队赶赴下一个地点——定谭村。“政府对古民居采取了哪些保护措施”?在街巷碰到一群叔叔阿姨聚集在一起闲聊,团队上前向他们打听村子的古民居情况。经过了解,前几年政府对村里的古民居进行了统计,给一些古民居贴了保护标牌,并且定期会进行巡查,看看有没有损坏或者需要修理的。对于有待修缮的古民居也给予了一定的资金补贴。从村民的描述中,团队明显感到,同琵坑村相比,定谭村对古民居保护更为重视,当地的古民居保护现状总体比较乐观。随后的村干专访反映了这很大程度上得益于村里制定了较为完备的古民居保护规划。团队采访了定潭村的张书记,他热情地向团队展示了《定潭村传统村落的保护发展规划2020-2035》规划书,并向大家耐心介绍了规划书的具体内容,队员们在细致聆听的同时,针对疑惑不解的地方进行追问,对定潭村古民居的现状有了一个总体把握。规划书中显示,定谭村有张惠英宅、汪凤琴宅等19幢清代古民居,都已挂牌“历史建筑”。提及古民居保护和利用的主要举措,张书记称,规划书对古民居保护和利用提出了详细的方案,并带领队员们一一进行了浏览。团队发现,针对已经别列为文保单位和重点保护的建筑,主要采取损坏修补、日常保养等保护手段;针对一般历史建筑,则采取在原有基础上进行改造的方法,如重新规划空间、增设现代设施等。“定谭村哪类古民居较多呢”?队员焦增贵问道。张书记接过这个问题,并继续谈到资金投入的重要性。“定谭村内的一般历史建筑较多,多数需要进行维护,如果没有资金支持,保护只是一句空话”,张书记始终强调要“想方设法”使保护落到实处。为此,村里对5幢古民居进行了项目资金申请,每幢10万元,共50万元,目前在等待相关资金发放。张书记的讲解为团队接下来开展探访工作提供了重要线索,队员们对他表示了由衷的感谢。“你们的这次活动意义重大,祝愿你们在实践中发现真知,圆满完成此次调研”,张书记临别前的祝福言犹在耳。
图为团队成员在歙县昌溪乡昌溪村采访当地村民。安徽师范大学赴歙县古民居调研团队 供图
街头咨询、人物采访、入户参观,团队继续在昌溪村开启调研之旅。漫步街巷,一处外墙贴有“百村千幢”标牌且大门敞开的古民居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从屋外望去,屋内保存完整,技艺精湛的木雕比比皆是。跨过门槛,屋主吴大爷亲切随和,同团队唠起自家古民居的前世今生。他曾是歙县材料厂工人,现在居住的古民居距今已有两三百年的历史。谈及保护状况,吴大爷说自己曾维修过一次,“政府之前多次来进行测量,也修缮过一次”。团队发现,像吴大爷家这样破损不严重,且经过个人和政府出资就能得到较好维护的古民居并不占主流,一些古民居因整修资金需求太太只能进行局部修缮,吴伯伯家的古民居就属于这种。走进屋主吴伯伯家,环顾屋内,团队发现屋子有明显的修补痕迹,但整体保存得并不完好。经询问了解到,天井一侧的新材料都是政府帮忙补修的,因为整修资金至少要100万以上,那些被白蚁啃食的柱子暂且只能维持现状。队员们认识到,不论在雄村乡还是昌溪乡,因资金不足造成少数古民居没法得到有效保护的现象是极为普遍的。“有很多老房子是土改时分给贫苦人的,一处大宅子分属不同的家庭,涉及维修问题时,有的人是不愿意出钱的”,面对团队关于个人出资修缮的询问,吴伯伯如是说道。的确,经济充裕的屋主在古民居保护上自然更得心应手。队员随机采访了周头村的周叔叔,他现在居住在自家古民居对面新建的房子里,周叔叔热心带我们参观了屋内。经了解,这座建造于明末清初的古民居内部保存状况良好,曾多次个人出资进行修缮。周叔叔对古民居有着深厚的情感,这不仅体现在他绘声绘色地同大家分享自家古民居的历史,还表现在他不愿意拿古民居的精美构建参与交易。“曾有人想购买木雕的木门,仅单扇门就出价一万元,但我没有售卖”,谈及此事,周叔叔的脸上露出自豪的表情,团队在心里也为他竖起大拇指。
图为团队成员在歙县昌溪乡定谭村采访当地村书记。安徽师范大学赴歙县古民居调研团队 供图
走访乡内的三个村子,队员们虽感疲惫但收获不浅。“昌溪乡的古民居保护得挺好,但不同村落之间的保护水平有高低之分,如琵坑村的保护成效不够显著”,宣传组的周敏在每日例会上这样总结道,这不仅是她个人的看法,也是大家的共识。整体而言,昌溪村的古民居保护情况还算不错,但也存在诸如资金投入不足、房屋产权不明等困境。令团队欣慰的是,村民们的古民居保护意识比较强烈,正如吴姓村的吴伯伯所说,“古民居倒塌太可惜了,木雕上的小麒麟、鳌鱼等图案代表了不同的寓意,门框的好坏能体现一户人家的财力”,他们大多能认识到古民居的价值所在。未来,相信在民众和政府的共同努力下,古民居保护的难题定会被一一攻破,优秀的传统文化定会得到传承和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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