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不长,也不难讲,只不过是从猝不及防走到来日方长。七月的风已经吹过重重山岗,炽热的盛夏也把短暂的时光烙印成一段永恒回忆。作为石河子大学法学院赴第十四师二二四团九、十连民族团结社会实践服务队的一员,我跟随队伍到达了这里——你的家乡,踏上了一段杂糅着疲惫苦涩,却又满是幸福温暖的南疆之旅。
携爱意远赴山海,你想去更远的地方
跨越一千九百二十四公里,我带着满腔爱意来见你,听你慢慢说点点滴滴。
初见,你稚嫩的脸上带着点有些好笑的懵懂,纯真的眼神充满期盼地望向我,小小的一个站在那里安静又拘谨。“爱心小课堂”是我们的乐园,在那里我们看电影、玩游戏、捡垃圾、演节目……渐渐地了解彼此、相互熟悉,你的话匣子也慢慢地打开,和我妹妹一样,从早到晚一黏上我,流利的普通话就停不下来:你说你有很多的兄弟姐妹、你说你以前的家不在这里、你说你很珍惜现在的生活、你说你渴望被妈妈关注、想要和人分享点点滴滴,你说你付出了很大努力才来到这里,你说你要去更远的地方看看世界的奥秘与意义……
时光在不经意间悄悄溜走,缘分却在一点一滴里日积月累。当你将最爱的零食分我一起,当你欢快地飞扑进我的怀里,当你揭开掩藏的伤口和我回忆,我看到你大大咧咧的外壳下柔软的内里,可是更听到了我淡定的伪装下疯狂跳动的心。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梦想的种子破土而出,从见你的第一眼起,眼神里微弱但却在不断聚拢的光芒就告诉我,这将是一场灿烂盛大的相遇,不容逃离。
图为周美娟在小朋友家 姚若珺摄
怀温暖与你相遇,我愿意陪你一起
你鼓起最大的勇气,邀请我和你一起,去看看最真实的自己。
在被你邀请去到家里做客时,高兴之余,我很自然地提出要去超市买点小礼品。霎时间你眼里的慌乱与无措像是梭梭草长在我心里,我的疑惑在你随意拿了两包零食后暗暗滋长,可是你仍然强装镇定,重复着“够了够了”就着急催我离开,懂事得让人满是心疼与怜惜。直到进了你家,只有一层墙纸的四壁默默解释了你眼里的害怕与探寻,眼里的光渐渐暗淡下去,多了些试探与拘谨。家里的大人还在放羊没有回来,哥哥就用不太顺畅的普通话和我闲聊:“家里有六口人、两个男孩两个女孩、都是花钱的年纪、收入很不稳定……”我静静地听着家常,不用看也知道你一定在紧抿着双唇观察我的情绪。我转过头、走起身、抱住你,泪滴在心底。
在我回去继续和你哥哥聊天后,余光中的你长出了一口气,紧绷的肌肉渐渐放松下去,也加入了我们的谈话,脸上恢复了这个年纪应有的烂漫与肆意。在我靠着你哥哥的表情与动作,已经准备学习唇语也实在没办法坚持聊下去时,你悄悄地挪过来安慰我说:“没关系,听不懂也不怪你,我也听不太懂,而且哥哥说的维语也不咋滴。”你明明才那么小,却能很细腻地体悟别人。总之你拉着我一蹦一跳地离开了那里,狡黠地打开你的秘密基地——是家里多余的一个抽屉。
图为周美娟与小朋友们的合影 高瑜聪摄
这个抽屉里放了很多你的“宝藏”,里面整整齐齐,把我送的纪念品放在了最上面。你很小心得拿出一张被揉得很皱的纸条,打开说这是我的电话。我嗔怒地逗逗你:“怎么把我的联系方式揉那么皱,是不是不喜欢我?”你突然就很着急地告诉我,这是在别的小朋友那里用零食换来的联系方式,可能是因为来源并不光彩,你咽下后面没说完的语句。我看着那张纸条,心里被塞得很满,原来我也是被人珍视的存在。于是蹲下来再次和你拥在一起:“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多打给我哦,我肯定会接电话的。”
你眼中的光亮开始明晰,看着你在认真地细数一个又一个的“宝物”,我突然就想和你说很多很多:我希望你可以不用隐藏脆弱与柔软,我希望你不再装作懂事和坚强,我希望你能接受生命的裂痕,我希望你相信,你也是被人珍视的存在无需独挡一方,只要快快乐乐地温暖有光……
持约定来日方长,带着爱的光芒一同共往远方
爸爸妈妈回来后带着新疆人特有的淳朴和热情,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整个饭桌上氛围很好,大家有说有笑。聊的十分开心。爸爸可能正在兴头,让我和你认个干亲,结个对子。我有些错愕,但转念一想,如此浪漫的故事当然要继续书写,寒来暑往,不论缘分与时间怎样此消彼长,但是彼此的羁绊早已经写下了来日方长。我保险起见说回去再看一看,可是内心早已经认定,我们的缘分将会在以后无数个盛夏里延续,恣肆张扬。
图为小朋友们自制的“离别礼物” 张曼曼摄
在你家里享受美味时,我还在感慨新疆真的有一点都不膻的羊肉,只是在离开后,不舍与思念就把整个人都腌入味里。我的新疆之旅也在和你告别后就到此告一段落,这一程下来我没有写很多宣传稿,也没有搞很多场活动,但是我认识了一群或者天真可爱、或者活泼机灵、又或者是懂事的你。在苦涩的风沙里,我们找到相互珍视的彼此,像我们一起看过的星星一样,只是一颗一颗、一点一点的微光,但只要带着爱的陪伴不断成长、行至远方,最终就一定能在长夜里绽放出独属于自己的耀眼光芒。
文字:周美娟
来源:石河子大学
团队:石河子大学法学院赴第十四师二二四团九、十连民族团结社会实践服务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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