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几个晚上她们要不就拉着我的手臂四处跑,不管我是不是洗完澡了,不管我愿不愿意出汗,不管我的手有多痛;要不就在我耳边对我精神轰炸,不停地问我一些很奇怪的问题。比如“结婚了吗?”“为什么不结婚啊?”“啥时候结婚?”,又或者是不断用雷州话骚扰我,像说我是猪,是神经病,说我的名字好奇怪,还会不断问我什么什么东西用雷州话怎么说,我怎么会知道?当我一问三不知的回答后,她们又在我耳边不断地说“你怎么什么都不会啊?”。我自然是很不服气的,于是作为英语老师的我就问她们什么什么东西用英语怎么说,她们却把头扭开装作听不到,仿佛是在嫌弃我一样不理我。
想来,这是她们最喜欢玩的年纪,见到陌生的我们来到他们学校支教,当然会很好奇,很贪玩,也可能想亲近名为“老师“的我。十来岁的她们,虽然穿着妈妈买来的普普通通的衣服,踩着那已经身经百战却仍然能看出当初可爱模样的拖鞋,但笑声确实那么有感染力,那么有活力,洋溢着青春的恣意。奔跑在这一方窄小的校园,笑声在阳光下飞得很远很远,影子随着打闹声不断的奔跑。看着她们,虽这样对待我这个男老师,但又能察觉出她们不会和男孩子有太多的亲近,或许心中早已有了倾属的小王子却又绝不会表现出一丝一毫出来。正处于豆蔻年华的她们,在梦中,仿佛能听到很多很多年前和她们一样年纪大时的妈妈的笑声,南方的姑娘,含苞欲放却又满满的活力。
在这几个太阳直射点以每时1.2千米向南移动的夜晚中,姑娘们,青春恣意、活泼好动,带着她们对老师的热情活力,热闹了这一角门前,欢乐的氛围渲染了周围的同伴,亦传到了那天上的一轮上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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