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木村位于广西省南宁市宾阳县芦墟镇的群山山脚下。据了解,因高速公路修建,村子的居民都向外迁移集中在村口居住,也有不少人家迁出了村子搬往城镇居住。
枫木村过去是毛笔的主要生产地方之一,在鼎盛时期,村里每家每户都依靠制作毛笔为生,村里无论老少都参与到制作毛笔中去,在机械化生产没有到来之前,手工制作毛笔为枫木村村民带来了可观的收入。
然而现在,由于机械化和自动化为手工业带来的冲击,由于现在毛笔受众越来越小,这一曾经为村民带来财富的手工业在村里已经几近消失。也由于这几年疫情的冲击,村里人制作的毛笔难以销售到外地,手工毛笔行业更加雪上加霜。村里的人口也在逐年减少,从村民口中得知,现在村里的年轻人都外出打工了,没有人再愿意留在村里做毛笔,村里也仅仅只剩下两户人家在制造毛笔。
实践队员来到其中一个还在制作毛笔的村民家里展开调研。热情的主人家让实践队员观看了他们如今制作毛笔的一些过程,并为实践队员讲解了过去生产队做毛笔的工序,对实践队员的一些疑惑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们现在生产的毛笔不如机器制作的快,产量也不如机器的多,在机器生产面前,我们这些手工做的毛笔单从数量上就拼不过了。”当实践队员问及制作毛笔给他们带来的经济时,他们无奈地回答。
这户村民制作的毛笔品质分有很多种,但是现在因为毛笔受众太小了,识货的人很少,好的毛笔遇不到伯乐也卖不出好的价格。他们如今也只能依靠销售品质中等的毛笔获得较为平衡的利润。
据悉,为了用更少的时间完成毛笔的制作,他们现在制作的毛笔大都是采用半成品加工而成,“纯手工制作的毛笔固然是好的,经过精细地挑选和制作,这样的毛笔笔头写字时不会开叉,韧性也好,写起字来非常舒服,但是我们没有渠道卖给识货的人啊,人家(收购商)只当你时普通的毛笔,只肯用低价收走,我们这样做太亏了。”
现代快节奏促使了更多手工业要机械生产化,然而很多依靠手工业为生的家庭、村庄并没有足够的资本去完成转型,尽管自己能够制作出好货,但是由于乡村相对闭塞的环境,好的东西也缺乏对口的销售渠道。他们只能在时代的浪潮里挣扎着,但现实却是残酷的,枫木村的手工毛笔制造业正在消亡,消亡的还有这个曾经的毛笔制作中心之一的村庄。
据做毛笔的主人家介绍,村里还有一处烧窑可供参观。实践队员怀着好奇的心理,根据村民的指示来到烧窑所在的地方。
实践队员去到烧窑时,有一名师傅正在工作,当前看到的烧窑是生产队时保留下来的,经过修缮,现在如今还在继续使用。
经过简单的询问,师傅告诉实践队员,现在还在烧窑做瓷器的仅仅只剩他一个人而已,瓷器制作需要到老练的功夫,但现在的年轻人已经没有这个时间和耐心慢慢磨练自己的手头功夫了。“与其在这里当学徒,(钱)还没有出去打工来得快。”师傅和实践队员这样介绍。如今的他大多数时间是做一些瓷缸,据他说,相对于其他瓷器,瓷缸的市场需求更大一些,但是因为技术简单,能卖出的价格也不是很高。除此之外,师傅还会做许多瓷器摆件、花瓶、茶具等等,但是因为没有好的销售渠道,前来买卖的客人并不是很多。
为了开拓行业,师傅说他们这里除了制作瓷器外还对外开放了制作瓷器的体验作坊,以供给前来参观体验的团队。
“我这样的一门手艺恐怕是要后继无人了,但是无论如何,我还是希望,趁我还能动想要找一个人传承下去。”临行时,师傅语重心长地说。
细细看,一个村庄里都会有至少一门传统的手工业陪伴这个村庄从历史走到现在,但是现代的快速度却不再允许村民们慢慢地打磨手工产品,于是自动化、机械化生产逐渐代替了手工。从现在看,自动化、机械化生产确实顺应了历史发展潮流;但纵观时代前后,传统手工业的消亡何尝不是一种记忆的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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