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当支教志愿者的想法是从哪里来的。也许是我多年前读过的一本书,或者是我在电视上看的一部纪录片。它们潜伏在我心中的某个地方,然后在适当的时机迸发出来,形成一颗果实。于是,我报名了三下乡的支教志愿活动。
最近一年多,闲得什么都不想,逐渐思考起“给我的生命以意义”等问题。偶尔会有这样的时刻,比如周日晚上我会患上“周一工作综合症”,我觉得自己突然远离人群,我讨厌自己的生活。有时我觉得我花了20年的时间过着我想要的生活。但这种“思想”只是家庭教育和社会影响的结合,不是我自己独立思考的,不是我天生的发展出来的。在我的自由意志终于发芽之后,在我20岁左右的时候,我开始问自己“我”是谁。也许我混淆了无聊与工作,无聊与朝九晚五的例行公事,以及对生活意义的探索。但这几个问题本来也许还能相互作用呢?
但是生活哪能一帆风顺,事事顺意的呢?在新冠疫情防护意识的重视下,学校以及学院不得不减少出行志愿者教师的人数,外乡的我,也被远在湖南的家人和之前的同事呼唤着回去,准备暑假探亲和工作等等杂事。我或是自愿或是被迫放弃了此次出行,只觉的这个支教的愿望如同跟果核埋在我的心里,仍隐隐作痒。回到湖南放下行李,就去机构上班了,恰恰也是上的辅导小学生的数学学习。看着就坐在明亮教室的他们,我脸上起了三下乡的,我的同学们也正在像我这样教着一群可爱的孩子们。我觉得孩子们是一样的,但也有一些不一样,学习的快乐是一样的,学习的环境是不一样的。那他们的未来会一样吗?未来走的路会一样吗?说实话我们也不得而知。但我清楚地知道,我以及我的同学们都怀着一颗虔诚的教师的心,准备让这些小种子,发芽生根茁壮成长。未来他们或是苍天大树或是可爱小草,或是果实累累,或是遮阳避雨。
成为一名支教老师并不意味着我要做一些叫做“帮助别人”的事情。我可能只是想做一些我以前没有尝试过的事情,那就是打破日常的常规。就像雷蒙德·威廉姆斯说的,任何地方只要不是我现在在的地方,就没事。24小时每天都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子,真有点累。
一些同事说我志愿当老师是一件高尚或英雄的事,但我心里很清楚,对我来说,自私的因素比利他的因素更重要。或者更确切地说,我同意所有的利他因素,当剖析的时候,实际上都是自私的。
在同学们去支教的时间里,我给自己一些时间去思考,真正弄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或许这段时间里我失去了这次支教的机会,但是我仍有一段留给自己成长、思考、学习、摸索、锻炼、奉献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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