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出版自由》是英国伟大的诗人、政治家、民主斗士约翰·弥尔顿在1644年向英国国会提出的一篇演说词。该书主要表达了约翰·弥尔顿反对天主教、基督教限制出版自由的诉求 。为了方便读者理解,约翰·弥尔顿在书中引用了大量古希腊、古罗马时代的事例 。
在《论出版自由》一书中,约翰·弥尔顿指出英国议会制定的《出版管制法》,其中包含:“凡书籍、小册子或者论文必须经主管机关或者至少经主管者一人批准,否则不得印行”的规定。这个规定让英国人的才能无法发挥并且日趋愚笨;同时宗教界与世俗结的学术也难以进步,他指出,书籍就像一个宝瓶,把创作者智慧中最纯净的菁华保存起来,杀人只是杀死一个理性的动物,而禁止好书则是扼杀了理性本身。约翰·弥尔顿并不反对教会与国家对于作恶者加以拘留、监禁甚至是制裁,但是他却反对随意禁止好书,因为在他看来,禁止好书就好像是在犯罪。
早期的宗教只是宣扬某些书不值得阅读或流传,读与不读却由各自的良心决定。而教会的为了强化政治权力及其加强对人民的精神统治,在公元800年以后,罗马教皇就利用权力将不符合他们统治要求的书籍全部禁止阅读,并付之一炬。基督教的背叛者——茹里安曾说过:“他们将用我们自己的武器伤害我们,用我们自己的科学与艺术征服我们”,他已经指出了教会限制书籍发行的弊端。公元240年,教会中有一个代奥尼苏·亚历山大尼全斯,这个人以精通异端的书籍来反对异端。在他看来,无论什么书都可以读,因为你有充分的能力做出正确的判断和讨论每一件事。书籍就像酒肉一样,有好有坏。固然,坏肉即使用最合卫生的烹饪法也不能产生什么好的营养,但坏的书籍在这一点上有所不同;它对于一个谨慎而明智的人来说,在很多方面都可以帮助他善于发现、驳斥、预防和解释。可以说,最没价值的小册子对于聪明人也比圣经对于笨人要有用得多。因此,可能书籍本身并没有错,只是它不符合教会的利益罢了。
我们很难举出例子说明任何一个无知识的人被天主教书籍引诱坏了,除非是天主教的传教士推荐给他并为他做了详尽的解释。与此相反,被书籍引诱坏了的人往往是受研究耶稣会士和琐尔朋学院的注释而被腐化。而且,如果我们想要通过管制印刷事业来移风易俗,那我们就必须同样管制快人心意的娱乐活动。但事实上,又有谁能够去禁止所有民歌小调在闺房中低声轻柔地弹奏出来呢?因此,这为害多端的书籍出版许可制和鉴别一切的行为应当作为无用而又不可能实现的事情而加以撤销。上帝赋予了我们理智就是给了我们有选择的自由,因为理智就是选择,即使你能夺掉一个贪婪之徒的全部财物,却无法剥夺他的贪婪
当一个人准备向外界发表作品时,他必然会运用自己的全部智慧。他辛勤地讨论、探讨、甚至还征求贤明友人的意见,但最终还得需要可能不如自己的晚辈来决定是否出版,这对于作者、对书籍、对学术都是莫大的侮辱,这种查禁制可能是查禁了真理本身。教会的专横、腐败、对人民的搜刮,激起了社会各阶层的不满,广大农民、城市平民、部分贵族主动投身于宗教改革运动也就顺其自然了。人们说,主教制被推翻以后,一切出版事业就将开禁,在在议会执政期间,这将被认为是人民与生俱来的权利和特权,这是光明的降临。责罚一种智慧就将增加它的威信,禁止一种写作,就会让人认为它是一种真理的火花,正好飞在一个想要熄灭这种真理的人脸上。许可制的阴谋给我们带来了难以置信的损失和危害,它比一个海上的敌人堵塞我们的港口与河流更厉害,它阻挠了最有价值的商品——真理的输入。
要知道,写作自由和言论自由都是从富于人道精神的政府那里获得的。而当我们有自由来认识、发抒己见、并根据良心做自由的讨论,这才是一切自由中最重要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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