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与城管在我们以往的认识中一直是“水火不相容”的一对。由于新冠疫情,各行各业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地摊经济也不例外。而2020年5月27日中央文明办明确,2020年全国文明城市测评指标中不将马路市场、流动摊贩列为文明城市测评考核内容,则向全国释放了对地摊经济“松绑”的信号。
在中央文明办公布的2021-2023年创建周期全国文明城市提名城市名单中,玉林市名列其中。为了更深入地了解玉林地摊经济的发展现状和特点以及对文明城市建设的启示,西安交通大学“落地生根”地摊经济调研队展开了实地访问调查。
在玉林市,地摊早已融入市民的生活中,在疫情对各行业的冲击之下,也不失为恢复经济发展的“缓兵之策”。通过询问和网络资料查询等方式确定地点后,2月6日至2月8日期间,队伍成员分别对步行街,会展中心及沿江路段,容县新北街路段以及其他县城地区展开了访问调查,并得出了初步的结论。
一、现状
虽然经过中央文明办规定明确后,政府对地摊经济的整体态度是放宽的,如特意开放一些街道用于摆摊、降低摊位费等,但在实际调查中,仍有许多摊主表示,城管依然会对地摊进行与疫情之前的模式相同的管制处理,不过程度较之前有所减轻。
对于政策出台之后地摊经济发展现状是否有大幅改善,队员们采访的摊主大多给予了否定回答。经过询问以及分析,其原因主要在于城管管理方式的固定与僵化,对地摊经济的发展缺少正向引导。一些地摊产生的噪声污染和大气污染,以及热闹过后街道上的污水和垃圾着实令人唏嘘,而环境污染与交通问题恰恰也是城管与摊主之间的矛盾的根源。
二、特点
总的来说,地摊经济在玉林市区发展得较为发达,形式类型更丰富,县级地区的地摊经济仍处在相对传统的状态,即一般路口等人流量大的地方会出现零散的地摊,没有特定的摆摊位置。
地摊作为一个进出门槛都较低的行业,摊主掌握的信息往往较少,对行情的预见性与控制程度都较弱。其中,将地摊作为全职工作的人占大多数,也有人将其作为兼职。
玉林市的地摊商品以小吃、玩具、服饰等物品为主,也有美甲服务、地摊KTV等形式,这既有摊主本身的认知限制原因,也有在此消费的群体特点的影响。
地摊经济在整体上作为一种较低收入的经济形式,其从业者们常常自称为“做小本生意”。这之中,较高收入往往和较大规模挂钩。比如卖种类样式繁多的服装,相比卖水有更多的收入。营收情况最直接的影响因素多在于天气状况,也有交通位置的影响,日收入总体上不稳定。
三、启示
在管理层面的比较中,队伍对照了位于玉林市的县级市北流市的陵宁路商业街。
北流市曾入选第六届全国文明城市。陵宁路商业街与玉州区步行街有着相似的建筑类型和道路规划,但陵宁路商业街的管理更加规范,如道路会设置有限制车流量及车辆停放的交通标志、保洁人员定期清理街道、垃圾桶的数量较多且垃圾桶的摆放更规律。这些看起来非常简单的因素都使得陵宁路商业街的整体容貌更整洁美观,也给市民带来了更好的游玩购物体验。
社会学家王明美表示,并不是说一个整齐划一、整洁有序的市容环境,就是一座好城市的标志。对于地摊经济,政府管理部门不应该只想到禁止,应当从人性化考虑给予引导。
的确,其实市容市貌与地摊经济的繁荣并不一定要站在对立面,同时,城市的文明和美观也不能从一个僵化的、单一的维度去评判。“发展”是小家与大家的共同目标,我们应该致力于去解决那些次生的矛盾问题,充分考虑广大市民们不同层次的消费需要,而不是采用“一刀切”式的管理。如同脱贫攻坚的大业,对待地摊发展的时候管理部门也应该采用更具有长远价值的方法,“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认证上岗、摊位规划等都是解决以往普通地摊产生的商品质量问题、妨碍交通问题的众多好方法之一。
每一个地摊的背后都是一个需要收入的家庭,每一个坐在地摊后的人都是需要生活的百姓,因此政府的有效引导和支持是不可缺少的。通过这一次实践调研,队员们对地摊经济的发展有了更深的感悟,也希望惠及百姓的地摊经济能够持续向好,让城市良性发展的同时,地摊经济能够释放更多原有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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