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师者?在韩愈眼中,“传道受业解惑”则为师,但他们或许不止在学海是领航者,在生活中也是老话中的“过来人”。7月7日至13日,我跟随安徽师范大学的晚晴志愿服务社会团队走访了该校的离退休老教授,听他们讲述了过去的故事。
在刚刚加入这个团队时,我心里装满了“忐忑”。该团队前期拜访的对象大多是“师爷”辈分,甚至有部分已近期颐之年,称得上是“老师的老师的老师”了。怀着对老师的天然敬畏之情,我踏上了此旅,像在西藏拉萨的朝圣者,但有的只是对老一辈教育工作者的敬仰与挖掘故事时的期待。
为教育而来,时刻捧着真心
我跟随晚晴团队先后拜访了原安徽师大文学院教授——胡治农老师,以及物电学院退休教授——汪裕清老师。文理两类学科虽是差异极大,胡教授的话语严谨,气质儒雅也与汪老先生的性格爽朗形成鲜明对比,但有一点却极其相似,对于教育事业他们都怀着一份真情。
当忆起教学生涯,他们的眼里瞬间如缀满了星光般,挥去了岁月带来的浑浊。“有趣”是胡教授给的答案。“当老师是一件有趣的事情,站在讲台上,面对的是性格各异的学生,相处的过程十分有趣”,说完他腼腆一笑,仿佛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那一刻对于执教多年的老师而言,就像面对的不是一个窄小的客厅而是那个陪了他多年的大教室,那个满满都是学生的地方。在出发前,我了解到胡老先生是从事于语言学教学,并且也是一位长期致力于方言调查的优秀工作者。因为本人是文学院的学生,在交谈时总能感到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语言学,你们这群年轻人可能感觉枯燥无味,但对我们而言,不仅是工作,更是一生的挚爱”,他不仅说到了,也是用人生践行了。上网一搜《安徽方言概论》等学术著作的扉页就写着他的名字,但看到真人时,只不过是个衣着简单,笑容和蔼的老人罢了。为教育而来,捧着真心,带着谦逊,他是学生眼中的老师,也是学术研究路上的“学生”。
相比之下,汪老先生便更健谈一些,但相同的是,他聊起教学生涯的那一瞬间,从语气里流露出的满足之感。“当老师多好,每天和年轻人打交道,时间长了,自己心态也年轻”。“我教书将近四十年了,什么样的学生都见过,孩子们都挺好的,主要在于你是不是用心待学生了”,说完,他大方一笑。从事教育,需要的是一份真情与良心,“把学生交给你了,你就有责任”。在了解到我是师范专业的学生后,汪老先生也十分热情地向我讲述了当年他从教的心得,从中我也体悟到没人是天生会做一件事,但捧着真心而来就不会出错。刚站在讲台上,你或许会发抖,但你看到那一双双求知的眼睛,想到你即将为这些孩子带来更多知识,支撑你站着的就只是一种作为老师的“满足”。
人生是一场修行
没有人的人生一直是顺风而前的,苦难、挫折也是上帝的礼物罢了。在聊起漫漫人生路时,现已83岁的汪老先生与87岁的胡教授的语气里都透着一股释然。
胡教授从事方言调查工作已经很多年了,在我问起是否有什么难忘的故事时,却只是简单的提了提方言研究需要自己实地调查,安徽许多大大小小的县、乡他都跑过,“做学问要严谨”是他的学术准则,而“不畏苦难”是他留给我的印象。利用课余时间调查,要去往无数不知名的地方,要走街串巷去探访各类人士,这其中流过的汗与泪在他眼里似乎都不算什么。在计划年代,工作是上面选定的,他没有抱怨;中年时长期为方言调查而奔走,他没有放弃;晚年时,突逢家庭变故,他仍旧坚强。在临走前,他说的是“孩子,别怕吃苦”,眼神坚定。在他的故事里,我读懂了“坚强”。
“乐观”是汪老先生留给生活的印记。拜访过程中,这位老先生就一直强调“好心情”的重要性,说着,还将他的体检报告拿出来炫耀。“别看我年纪大了,身体基本没毛病”他笑着拍了拍胸脯。“常乐”是他的践行准则,明白自己不是官场上的料,他便潜心学术,不问俗事。在校时,他便专心授课,退休后,他还可以自己搭搭房子,养养花草。特殊年代的洗礼,人生几十载的沉浮,都化成了他爽朗的笑声。“听过一句话吧,人活着最重要的是开心,你们还年轻,没什么过不去的”,在他眼里,苦难只是人生的一种印记。我想,都说长途当歌,人生此旅也该唱下去,不仅要有面对的勇气,也该有笑出来的乐观与豪迈。
与前辈们交流的时间虽然短暂,却让我懂得了许多人生哲理与教育“准则”。师者,从不只是用三尺讲台,给学生们的铺设通向知识殿堂的大道,更重要的是用自己的精神为学生的心里犁出一片花田。最后,也希望能有更多机会弯下腰,听听这些师者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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