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理想的世界,里面没有尖锐的斗争,每个人都坚守正道和善良,关爱和美好同在,热情和知性共存。今天我们“三下乡”团队前往了海兰村,预计将在村政府外的广场上开展一个文娱汇演的活动。情况特殊,届时广场周围人烟稀少,没有观众的舞台是惨淡的,我们临时决定开展宣讲工作,号召村民共同参与我们的活动,我认为这样的任务是艰难的,因为对于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我一直持一种较为保守的态度。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我和我的小组手捧宣讲资料,走在村委外的大道上,一路上我们遇到了许多携带小孩出门转悠的居民,我尝试问着他们是否愿意前来看我们的表演,他们都爽快答应并表示期待。走到亭边,坐着和老人交谈,老人也热情地介绍当地情况、自己的农业种植区等。
上午的文艺汇演让我觉得异常的顺丽和激动,最后来了几十名“观众”,他们竟愿意用心观看、愿意为我们鼓掌、愿意对我们微笑。这着实让我感到震惊。这和我对于人的看法发生了较大的改变。人与人之间有一个美好的距离,就是触犯个人利益而产生的良性互动,但是我认为自私的人个人利益的范围较广,所以难免会有个人利益的触及,一旦如同情况发生,人的善行就会变成兽性。看到过很多负面的新闻,接触过一些品行不良的城市人,虽然这源于不同的立场,但如果这样的立场仅仅以个人或者少数人为单位,那么我认为这样的立场可能并非站在了正义。我又想起之前发生过的一个典型案例,如果一个孝顺的人为了治好母亲的病,加上贫穷的外因,迫于无奈而行使了偷盗的行为,在法院上绝大多数人会认为这位“孝子”的行为值得得到不顾一切的庇护,而可以忽视法律的惩罚。虽然可以这是人善行的表现,但是何尝又不是一种纵容,实质上是对于侵犯利益行为的纵容,即不顾一切保护个人利益,而忽视了他人甚至社会的经济利益基础等。这反映的是人潜藏在内心中的一种侥幸,是为自己利益的一种辩护,如果你是那一个偷盗的人,定不自觉地站在了正义的立场上,大多数人都会抱有这样的心态。
到了现在我发现,我一味地将这样的心态放大,就如在城市中遇到一个进行社会调研的人,我一定会选择委婉拒绝的方式来进行简单的自我庇护,一是觉得麻烦、二是抱有一种不信任的态度,在上午的号召中,成功率几乎高达百分之百,其中包含了村民对于我们的信任、对于我们的热情,这是一种纯朴和大方,让我感到震惊。在乡村这种具有较大相对独立性的小型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利益接触更多建立在日常交往的基础之上,就如初级群体中以感情为基础,其中包含了一种人与人之间的感性信任,是一种人最为基本的简单的需要。在这样的群体中可能存在斗争的现象,但是这样的现象都会受到道德的惩罚和约束,从整体上来看每个人都是自觉自主的个体,在个体与个体的联系之中他们也形成了相互依赖的关系,这样的关系是纯粹而主动规避利益冲突的。就如中国古代的商帮,经济之间的交流更多依靠的是信义,这样的一种情怀加强人与人之间沟通的愉悦感。我难以忘记今天村民的微笑、他们的掌声、他们的热情,这样的行为我认知为一种难能可贵的真情,也是社会所需要的一种爱。
但是通过辩证的眼光来看待,“一切处于爱的行为都值得被原谅”,人与人之间的爱是幸福的基础,同样物极必反,村民之间若仅仅保存这样的纯朴之风,对于生活更多采取一种妥协和原谅的态度,这就接近于道家的“无为”思想,一切都可以是情感交流的原因和结果,这样反而不利于彼此之间的发展。乡村的行使原则更多是规避和逃避矛盾,离开交流矛盾圈、或者缩减个人利益圈,大多是人都会站在他人的离场之上,直到关键命运点才有所反应,很容易走向另一个极端,而并非一种“中庸”。这样的情况也是让人可怕的,我们调研了相关住户有种植的原地,种植产品大多自给自足,这确实是一种传统,确实是一种保守,确实促进了经济的难以进步和发展。
我感谢他们的纯朴和热情,但同时也为这样的情怀感到焦虑。就如同我们中午就餐的饭店一般,店主热情好客,看见我们是学生就宽厚对待,尽可能地缩减我们的就餐费用,还同我们进行热情地聊天、提供让我们休息的场地,不惜打开空调,让我们在空调的房间进行休息。这确实能够给予我们许多亲切的感觉,但是这是城市的商业利益格格不入,就例如在城市的部分宾馆中,提供空调算是额外的服务,是需要更多的金钱为支撑,这可能是出于一种利益的追求,但是这样的追求确实具有一定的合理性,虽然可能会遇到顾客的不平。但是相比之下,纯粹的民风会成为经济发展的一种阻碍。这在当今论发展、论经济的时代,反而可能是一种阻碍,毕竟道德(情感)和利益这样的矛盾中,过于的纯粹更多会走向一种妥协和退让,除非是过分的损害,但是这样的损害同样也是一种伤害。
觉醒吧,褪去幼稚的外衣,成长为觉醒的独立的人格。这样的道路和发展是我们无法改变和阻止的,此时此刻的我们无非只是一个旁观者。
吃完午宴后,我带着这样的思考同我的团队进入了海兰云天温泉度假区,这里是国家的AAAA级景区,里面风景优美,基础设施完善,有较大的开放潜力,修建了别墅、风景区、游乐区等,有良性的规划,也算得上是顺应了时代发展的潮流。我们围绕了山路行走,看到了路旁少许的民居,看到了正在建设的高楼,有一条热情的田园犬随游,为我们的旅途增减少许乐趣,着实为一种享受。
今天的旅途是愉悦的,是值得让人思考的,是有意义的,哪怕完成行程后瘫坐在寝室,久久不能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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