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18日上午,广东医科大学“青风”服务队联合长汀县义工协会大同分会一同前往看望红卫贫困家庭,带上物资并帮其中的一些老人们量血压。
我们驱车穿过绿油油的田野,再脚踩着泥土路,钻过低矮的黄土瓦屋 ,到达了一排连着的瓦屋,分很多间,有大厅,卧室,厨房等等,据了解,这是祖屋,是解放前的老屋了。虽然有这么多间,但是据了解,大叔只有其中的30平方米。这时,大叔已经在祖屋中公用的大厅等候我们了,大厅的正面墙上挂着神像,两边贴着联,两面都堆着杂物,仅偏左边有一张比较像样的红色油漆过的大圆桌,大叔就坐在圆桌靠墙的那一边,他干净的头发被仔细地梳理过,只有几搓顽固地翘了起来,白净的格子上衣很是 整齐地被束进了驼色的西装裤中,于此不对称的反而是那黄色而黑的脸庞,以及那没有表情却极忧伤的眼睛,没有流泪,却像是已经哭了很久。
他看见我们,站了起来,用右手示意我们坐下。他的左手插进了裤袋里,坐下来,单独用右手撕开已经准备好的一包上面写有铁观音的茶叶,他娴熟地将茶叶倒进茶壶中,冲茶,洗碗,倒茶。他站起来,将茶水递给我,这时,那左边的袖子微微向下垂了。我的心一惊,原来,那里是空的,左边袖子伪装地被插进了裤袋里,像是一个健康人一样。
我们和他聊天,得知他还有个89岁的母亲和23岁的女儿,母亲就在隔壁的厨房,那是一个老式的厨房,中间挂着一顶老旧的灯泡,由于油烟的原因,上面有着些许的黑色,厨房的角落里零散地堆着些柴火,只有灶台面上才被瓷砖漆过,其余都遍布着黄色的泥土,老奶奶颤巍巍地正在擦着灶台,她太瘦太小,像是一张薄薄的纸。她看见我,向我招招手,她可能笑了一下,但是满脸的皱纹,我并不是看的清,她是否真的笑了。大叔告诉我们,母亲患有动脉硬化,每天都要吃药,但即使患这样的病,她也要每天都努力地去做饭,洗衣服,照顾那只有一只手的的儿子。23岁的女儿在股票店里工作,是全家全部的经济来源,问起女儿孝不孝顺,大叔低头笑了一下:“年轻人不都那样。”说完,他又低下头沉默了。
大叔年轻时是在隔壁县的煤炭场工作的,后来由于煤炭污染太大,他不得不回到本县的纺织厂工作,2012年,不幸,被机器压断了一只胳膊。回忆起往事,原本忧伤的面孔更加的痛苦了,他说:“刚刚出事故的我,几近面临崩溃,对只有一只手的生活,无从适应。现在过去都五年了,慢慢倒是适应了。”说起义工协会的帮助,大叔既感激又消极:“他们都很努力地帮我找工作,但是我没有文化,又缺了一只手臂,脑力体力都不行。做点生意,我这样情况,贷款又很难。”
我们并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每一次的社会看望,对他们来说,是一次希望,但又没有永远的依靠。这样的社会群体该怎样更积极地生存下去,在社会有立足之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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