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申克的救赎——不屈灵魂下的桎梏与重生
在一片浩瀚无垠的蓝色大海远处,天空中悬挂着一轮似沉非沉的落日,灯塔的光扫过平静的海面,耳边缓缓传来那首令人陶醉的《If I don’t care》。电影开头里海面的平静与越狱成功时的狂风暴雨形成鲜明的对比,对于主人公肖申克来说,这是一场救赎更是一次冲破桎梏的重生。
结合对电影的感受和体会,现以主人公的心理变化为线索,主要围绕三个阶段展开论述,也谨以此篇激励永不屈服于命运的自己和所有人。
“把信仰寄托神,把贱命交给我”
他别无选择,在命运的捉弄以及律师自认为十分合理的一番分析与定论后,肖申克闭上了双眼,那一刻他清楚地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在不健全的法律制度下,大银行家和普通人一样不得不低下头颅,伴随着一阵悠远冗长的鸣笛声走向厚墙包围的监狱,老囚犯们透过栅栏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庆祝着和他一起的新囚犯的到来,脸上挂满了嘲讽的笑容。影片通过高空俯拍的方式将监狱的森严和禁锢以一种极具冲击力的形式展现在人们眼前,当肖申克在狱警的带领下迈进监狱大门时,仰拍的手法进一步突出了监狱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正是这个地方将要使肖申克失去自由长达二十年之久。在懊悔以及痛苦情绪的陪伴下,他成功熬过了重要的第一晚,在成为囚犯最初的日子里,他保持着平静与沉默,不与他人过多交流的状况是一种常态,他内心的排斥或许来自于他想要和那些真正的罪犯区别开来。在这一阶段,肖申克看似平静的举措下充斥着痛苦与挣扎,影片大多通过对他的面部神情以及忧郁的眼神来传递,枯燥繁忙的工作和同性恋囚犯的戏谑为这一阶段的人物形象塑造提供了许多展现的侧面,相比较于主人公平铺直叙的抱怨更富有感染力。通过这个片段,影片还另外塑造了两位重要的警官人物——简单粗暴的海利和道貌岸然的典狱长,使观众能够直观的感受到监狱内部的黑暗和统治者的残暴。在无力反抗的囚徒们面前,他们采用无比暴力的方式进行驯服,甚至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他们不仅仅肩负着作为人的身份,更像神一样高高在上。典狱长交给肖申克的圣经作为一件特殊的物件在影片中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人面兽心的典狱长告诫肖申克“救赎之道就在其中”,为后文中的典狱长的震惊起到了铺垫的作用。真正能够拯救自我、获得重生靠的不是统治者企图的精神上的麻醉,而是听从内心的声音。
桎梏下的努力适应
他从模糊的痛苦中逐渐清醒过来,现实变得越来越清晰。
这一阶段肖申克开始调整自己的心态,他开始建立起人际关系并在狱中实现个人价值。第一次,他主动找瑞德攀谈,中近景的镜头间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也暗示了这二人今后关系的走向。瑞德作为影片中另一位重要的人物,为全片的旁白提供了第三人的口吻,也是反映主要人物性格特征的一条重要渠道,是影片中的一大亮点。肖申克通过瑞德成功拿到了小锤子——一件足以改变他命运的物件,也象征着一粒密谋的种子被播种,只等待一个开启的时机。外出公差对于肖申克来说是一个重要的节点,他不仅收获了必不可少的友谊,还重温了一场弥足珍贵的自由。阳光洒满肩头,仿佛自由人,这是他第一次显露自己的才华,并在一阵惊恐中取得了小小的成功,而这远不是结束,只是开始。在这个阶段,肖申克的内心是充满希望的,他用雕刻棋子的方式打发时间并在深夜秘密践行着追求自由的计划,深渊不再沦陷,明星海报的背后就是光明。由他接手的监狱图书馆一改往日的死气沉沉,增添了不曾有过的书香气息,最令人感动和难忘的是他为了扩建图书馆而向政府写信求助长达数年,直到对方给出满意的答案才停止。他披着囚服的外套却凭借着勇士般的毅力做到了这一切,他的尊严和威信在鲨堡监狱中一步步树立起来,而这些有求于他的对象不仅包括囚犯,更包括典狱长在内的所有企图少缴或不缴纳税款的狱警们,他们大腹便便或一脸严肃的坐在肖申克处理事务的桌子前,就像正常人去银行办理普通业务一样淡定与从容。只是这一刻对于肖申克来说是享受的,他可以心安理得、颇有尊严的抛去洗衣房的工作,从那些有罪或无罪的皮囊中分离开来,重新回味作为自由人的随心所欲。当歌声从典狱长的办公室内飘出,彻底洋溢在整座监狱的时候,无数囚犯就像是听到了属于他们特有的暗号,他们纷纷驻足停留,朝向同一个地方,面带微笑地享受这短暂却弥足珍贵的时光,如同肖申克自己所说的那样,他也许从未听懂过歌词,但这份天籁之音却深深地留在了他的脑海和心底,使他久久不能忘怀。这种情怀只有他们自己能够懂得,
影片从反面映衬了典狱长一类的人唯有利益至上,对于囚犯却从来没有人性中的关怀和尊重。
追寻没有回忆的海洋
是的,他已经一无所有,除了坚韧的毅力和永恒的智慧。
在这一阶段,影片利用老布的死进一步反映了长期服刑造成的体制化问题,透过老布对外界的恐惧和不安,影片将这一点表现得直击人心。老布放飞了禁锢已久的鸟儿,却无法在脱节的社会中找到自己生存的天空,自由带给他的不是解脱,而是恐慌,因为他的心再也不属于自由。这一残酷的现实对于肖申克来说像是一种催化剂,冲破束缚的渴望与希望绝不允许他成为下一个老布,哪怕身边所有的人告诉自己这不可能。计划在按部就班地秘密进行,随着时间的流逝,明星的海报也随之更换了多次,汤米的死成为了另一支具有决定性作用的催化剂。肖申克天真地以为汤米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自己终于有机会以一种正当的方式重新获得自由,回归到正常的生活当中,然而典狱长将罪恶的黑手伸向了汤米,一切伴随着那声枪响和汤米的应声倒下彻底变成了泡沫与幻影。典狱长为了捍卫自己的权利和利益,不惜以牺牲他人的生命和自由为代价,影片通过这一角色将人性的贪婪和自私展现到了极致。身为毫无尊严的弱势群体,在各项体制都极不完善的社会里,统治者没有丝毫的维护和慰藉,他们永远无法摆脱为人鱼肉的命运,这种悲哀性或许正是唤醒人们勇敢追求、打破束缚的动力,而肖申克的身上正是这种精神的体现。这一阶段的肖申克经历了人生中最深的黑暗,面对着自己最痛恨的人,还要维持表面上的和平并坚持帮他洗钱,内心里的挣扎迫使他想要放弃,但事实证明帮其洗钱是自己所能拥有的一件有力的武器,相比于小锤子,它更能使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越狱前他与瑞德的最后一次谈话依旧在大广场进行,开阔的天地或许令人更善谈。肖申克向自己多年的好友坦露了心扉,他即将告别这一切,去往心仪的圣地——一片位于墨西哥的被人称作没有回忆的海洋。那将是一个美丽的地方,说话时他的眉眼间流露出无限的憧憬与希望,散射出无比坚定的光芒,而一旁的瑞德则像以往一样半信半疑、不明故里地注视着他。很显然的一点是,这两人对于希望的认知并不相同,影片则通过谈话场地的阳光的明暗交界呈现了这一点,尤其是谈话即将结束,肖申克转过身面向老朋友时,一个人沐浴着阳光巍然屹立,另一个人蹲身靠在厚墙的阴暗处,看似拥有安全感却一眼望见了结局。雷声响起,似乎是胜利的号角已吹响,在这个雷雨交加的黑夜里,容不得半点迟疑,肖申克带着典狱长犯罪的铁证穿过地道和排水管道,他是那样的艰难才得以拥抱监狱外风雨的再一次洗礼。
肖申克没有对自己食言,铁证扳倒了典狱长,他也启航抵达了理想的港湾,在这里,他如愿重逢了老朋友瑞德。现在,他们生活在这片没有回忆的海洋旁,从此再无桎梏,唯有重生的一切。
肖申克的故事结束了,可我们的还没有。鲨堡监狱的墙很厚,依旧关不住想要挣脱的心,如果你还没有“越狱”成功,那一定是因为你的心还不够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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