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锃亮的黑色奥迪,在洛杉矶吊桥上按速驾驶着,灯红花绿的霓霞灯映衬下,就像黑夜里奔驰的黑豹熠熠闪耀。约翰刚陪两位闹腾的小家伙从游乐园回来。车里放着大女儿安娜最喜欢的歌手泰勒·斯威夫特的《Cruel Summer》。其实,每当安娜坐在副驾驶,音响就成了安娜个人的播音设备,车厢成了她个人的演唱室。尽管姐姐安娜在前排富有激情的歌唱,小儿子乔治还是迷迷糊糊趴在后座跌入瞌睡。饥肠辘辘的约翰掏出了一块曲奇扔进嘴里三两下便吞入干涩的咽喉里,随后滑进空瘪的胃中。
他不愿意吃太多,老婆卡特琳在家做好奶酪火腿拼盘、芝士汉堡、酥皮塔·……,想回家美美地享受冰威士忌,等孩子们都睡了,躺在软沙发上与凯特琳温存回放老电影,想着想着,约翰伏在方向盘上的右手食指轻快地规律性地敲打起节奏来。
绿灯熄灭,红灯亮起。
一辆警车停靠在约翰的车后,悠悠晃晃的支棱起身子从驾驶座上出来,左手掏出警察证件,瞄了一眼车牌后,右手下意识摸了摸一侧的配枪,扭动着肥硕的臀部向约翰方向走去。他敲了敲约翰的车窗,示意他把窗放下。
“你刚在车上吃了什么东西吧?那是什么?毒品?嗑药?”
“绝不可能,我孩子还在车上,这可不是玩笑,先生。”约翰笑着解释到。
“我说,把你的手放在我可以看见的地方!”
“没问题,没问题,先生。”约翰转头看了看女儿安娜,双手缓缓举到脸前。
“给我查看你的驾驶证和行驶证。”肥硕警察厉声道。约翰知道这时候多一件事不如少一件事,拿出整齐完整的证件从窗户递给警察。
“你,下车。证件不会是你造价的吧。近期假证件可不少。”锐利的眼光扫视约翰车内。
“我说,这位伙计,我这证件绝对……”约翰意识到不对劲,想试图解释。但警察直接以抗拒配合为理由直接把约翰抵在车头,左手胳膊撑在机顶盖上以防整个身子狼狈趴下,右手被紧扣在后腰际,不锈钢金属环扣把左手手腕摩擦出了红印。
这时候,刷视频时候偶然推出来如何维护自身权益并保留证据的相关视频印象猛然浮现脑海。高中生初生牛犊不怕虎般路见不平一声吼的魄力无论身处哪个国家、民族、性别都是一脉相传的。安娜连忙掏出手机,僵硬又冰凉手指点开录制功能,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推开车门,警察暴力执法的过程清晰暴露在手机里,尖声道:“你们要对我的爸爸做什么!?”肥警明显慌了神,右手紧扣手枪扳机,左手伸手去抢夺安娜的手机。安娜连忙后退“爸爸!”
叫声把车内熟睡的乔治吵醒了。见左右顾暇不了,警察从前车镜将手枪对准车内的乔治。“爸爸!”小乔治哪里见过如此场面,吓得躲在车座后面,发怵发抖。作为两个孩子的父亲终于控制不住,喊道:“请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警察的执抢的方向瞬间朝向乔治,并一步步逼近:“你们在扰乱警察调查秩序!请配合执法调查!”。
乔治肾上腺的飙升让他脑筋飞速运转,微微抬起前躯,但仍然半趴在前车头上,尽可能让混乱的局面控制下来。
“嘿,警察兄弟,咱们先冷静下来。很巧,我爱人也是一名警察,一名能干的洛杉矶警长。她的编号是xxxxxx”话音刚落,这位正义的警察兄弟浓密的眉毛一紧。心想这老黑的婆娘的官位比两个他的官位还大,又想自己还得靠着这份饭碗吃到死。堆积脂肪的脸庞上绽放出亲切的笑容出来,“啊!咱们警察的家属!那指定没问题,我刚眼睛可能看差了,你也知道该死的黑夜,看错也是人之常情嘛。”
“可以把证件归还给我了吧,警官老兄。”约翰挺直了身子,黑夜里,灯光下熠熠眼睛紧紧盯着他。
擦了擦油光冒着汗的额头,再一次扭动肥硕的臀部快步地将证件笑着归还给约翰,道完歉后,驾车扬尘而去,不见踪影。
父子父女三人紧紧拥抱在一起,小乔治如今窜到约翰胸口那么高了,还是像小时候那样受到委屈被抱在怀里哭。父亲约翰忍不住也酸了眼。没想到人到中年,因为种族和肤色差点波及家人安全。倘若爱人凯特琳不是警督呢?倘若这位警察死活不听呢?倘若枪火星子不小心走火呢?他再一次感到自身能力不足保护不了珍爱的人的那种抽光灵魂般的虚软无力感和疲倦感……
次日,差不多同等时间。肥硕警察从酒吧里出来,拖着沾染了乙醇气味的身子钻进警车里。车后停泊许久的一辆警车按响喇叭,示意准备开车的肥硕警察熄火。走出来一位短发干练的女警官,让他进行酒精测试。肥硕警察不耐烦的走出来,直至看到女警官熟悉的警号xxxxxx以及她出示的证件愣住了。
证件上鲜明的写着——凯特琳警长。
自古以来就有因种族不同而蔑称,如古代称呼荷兰人为红毛鬼子。清朝这种天朝上国自视不薄的傲慢感到达了顶峰。试问,那些自视不凡的满朝文武大臣,高高在上的天子谁能想到百年后一手经营的疆土像蝼蚁一样被曾经蔑视的人瓜葛,当权者又几近乞讨模样拱手让地以保自身。范进中举不单单像现在高考考出理想的录取通知书,他面对的还有突如其来莫大的权力,大到他祖辈几代人拼命劳苦都换不得来的权力。当难以现象的物质财富和权利堆砌在你面前,试问多少人能做到“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谁能想到曾经的大国落败成人人可欺的模样?谁又能预料到曾经人人都能啃食一块肉的弱国能强大到曾经的大国都想签署友好合作的境况?人讲“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人如此,国亦如此。谁也不能精准预料未来每时每刻能发生什么,天平的两侧随时都可能发生倾斜,为什么不能平等对待这个世界上的生灵呢?一个民族的兴盛是长期努力的结果,同样一个民族的堕落也是长期滋生的腐败而导致的结果。当个人以民族名义去傲慢、蔑视、压迫,就应该想到自己是啃食前辈血肉,跳出天平一端的罪恶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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