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翻开《白鹿原》,小说的开篇扉页上引用了巴尔扎克的一句话: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笔者认为这是作者自己的评价,也是人们对于它的评价。
《白鹿原》是一部以家族视角进行叙述的小说,讲述了白鹿原村里两大家族白家和鹿家之间的故事,在内容上主要以白嘉轩为叙事核心,白鹿两家矛盾纠葛组织情节,以反映白嘉轩所代表的宗法家族制度及儒家伦理道德,在时代变迁与政治运动中的坚守与颓败为叙事线索,更为明显的是对白鹿村统治权的争夺。
小说中作者运用魔幻现实主义来丰富小说情节,增添了神秘色彩。
首先是白鹿原上会出现一只奔跑的白鹿影子,这一场景在小说中,是白嘉轩路过鹿家的地,恍惚之间看见了一头白鹿跑过眼前,于是觉得这里是块风水宝地,然后费尽心思和鹿家把地换了。至于他这样做的原因,笔者认为白鹿代表着好运,代表着传统神秘的风水学里的风水宝地,会得到祖先的庇佑“,而鹿”的谐音恰好是“禄”,即表示入仕为官,享受俸禄,这仿佛是映证了白孝文由族长摇身变保安队长到营长再到县长,从而实现了白家人梦想的现实。这样理解就感觉白鹿是寄托着白嘉轩在传统文化影响之下,对家族家庭最好的祝福。同时从小说的整体看,也交织着白鹿两家族的世争和恩怨。
其次便是小说中最具争议的女性角色—田小娥,在封建时代的旧社会,很多人成为了时代的牺牲品,小娥作为这部中悲剧人物的存在,她成为了封建思想禁锢下的牺牲品,是白鹿原上的人们鄙视的对象。田小娥死后,作者设计了一段她的鬼魂附身在鹿三身上,给自己申冤的情节,后来村子里闹瘟疫,大家纷纷传言小娥的冤魂捣的鬼。田小娥这个人物表面上是一个白鹿原人民口中的“破鞋”,是一个门前是非多的寡妇,实际上她是代表着封建制度下女性拼命地去跟命运作斗争的形象。田小娥自小被卖给地主老头做妾,后来她选择和黑娃私通,是不想被当作取阴枣的工具,后被黑娃抛弃,为了生存寻求鹿子霖的庇护,之后被鹿子霖欺骗,勾引白孝文,如若她生活在一个安定的时代,又怎么沦为受人唾弃的“水性杨花”的田小娥呢?还有小说开头向读者讲述白嘉轩连续死了六个老婆,然后村中竟然迷信的谣传说他阳物是长着倒钩毒瘤。由此可见,封建思想是一只无形的手,借平民百姓之手,杀人于无形之中。
悲剧美学在《白鹿原》中体现的淋漓尽致,黑娃是在白家做长工的鹿三的儿子,他出身卑微却具有反叛意识,这大概也是他和小娥唯一的共同点,黑娃带小娥回原后受到鹿兆鹏的鼓舞加入革命队伍与封建作斗争,他抛弃过田小娥,也在得知小娥死于白鹿原后进行过复仇,可他在漂泊大半生当上营长回村后,最终却被他的结拜兄弟白孝文枪毙,他的死也是时代的悲剧。
最后,笔者认为《白鹿原》这本书传递的信息量是非常大的,从每一个角度、每一个人物向我们展示了那个动荡年代的真实模样以及人们的思想精神状况和道德观念的变化,让我们对历史有最真切的感受,值得读者仔细品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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