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茶?陆羽曾在《茶经》中说道:“茶者,南方之嘉木也。一尺、二尺乃至数十尺;其巴山巫峡有两人合抱者,伐而掇之。”何为茶文化?广义上的茶文化是以茶为载体,并通过这个载体来传播各种文化,是茶与文化的有机融合,这包含和体现一定时期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而狭义上的茶文化呢,是指人类在生产、发展、利用茶的过程中,以茶为载体表达人与自然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各种理念、信仰、思想情感的各种文化形态的总和。
众所周知,茶与茶文化在中国已有数千年的历史。常言道,文人有七件宝:琴、棋、书、画、诗、酒、茶;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由古至今,茶与茶文化,与中国,与中国的普通百姓息息相关,与中国的文人更是一脉相连。中国古代的文人对于茶文化发展的贡献是无量大的,他们用诗词歌赋等语言文字将对茶德的情感活动细腻深刻地表达出来,用艺术的文字艺术的作品将不同的文化融会贯通,使得茶具有生命的表现力。茶文化更是中国古典文化中灿若星河中的一支,是具有几千年悠久历史的文化精品。纵观古诗词中,有大量有关茶的论述,即所谓的茶诗。而今天,我便想以文人之诗品一品茶与茶文化。
以诗品茶之形象特征。
唐代元稹曾作宝塔诗《七令·茶》:“茶。香叶,嫩芽。慕诗客,爱僧家。碾雕白玉,罗织红纱。铫煎黄蕊色,碗转曲尘花。”诗中描写的茶,有动人的芬芳;香叶,有楚楚的形态:嫩芽、曲尘花,还有生动的色彩,白玉,红纱,黄蕊色,不同时期色彩各异。宋代诗人秦观在《茶》一诗中写道:“茶实嘉木英,其香乃天育。芳不愧杜蒲,清堪掩椒菊。愿君斥异类,使我全芬馥”,他赞美茶是嘉木中的英雄,其香乃天地养育而成,其芳香胜过杜衡,其清香可比椒菊之态,极富生动地表现了诗人对茶无限的喜爱之情,以及由此及彼而引发的博爱自然万物泛爱众人的无上境界。刘禹锡也曾在《西山兰若试茶歌》中说道:“山僧后檐茶数从,春来映竹抽新茸。 宛然为客振衣起,自傍芳丛摘鹰嘴。”暮春时节的清晨,那时山上晨气清稀,露香犹在,在山寺后的绿茶丛中采摘形如鹰嘴的嫩芽,让人感受到的是幻术般的露的芬芳和风雅发生,那便是茶的独特魅力。
以诗品茶之功能价值
苏轼任徐州太守时作有《浣溪沙》一词:“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敲门试问野人家”。形象地再现了他思茶解渴的神情,说明茶具有解渴的功能。唐代诗人皎然于 《九日与陆处士羽饮茶》中说道:“九日山僧院,东篱菊也黄。 俗人多泛酒,谁解助茶香。”说明茶呢具有解酒的功效。茶中亚圣卢仝,他的《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即《饮茶歌》是他在品尝友人谏议大夫孟简所赠新茶之后的即兴之作,其中说道饮茶“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 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 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 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 七碗吃不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该诗以神逸的笔墨,描写了饮茶的好处,不仅解渴,更能激发人的灵感,使人感到轻松愉悦,忘却烦恼,可谓“睡起有茶饴有饭,行看流水坐看云”(《痴绝翁》)。茶还可以洗尽古人今人之不倦,这是茶的神奇妙用。
以诗品茶之精神内涵
茶为中国人的精神生活提供了一种超然世外同时又不虚无缥缈的寄托。白居易在《琴茶》之中就通过“蒙山茶”来表达超然的陶陶任性一生间”,“不读书来老更闲”;唐代钱起的《与赵莒茶宴》,写到与友人赵莒在竹林中举办茶宴的情景,以“全胜羽客醉流霞”表达竹林中饮茶,胜过伷人醉饮仙酒,同时也直接表达了洗净尘心俗念的精神追求。在这里,茶并不仅仅是一个作者表达精神追求的工具,而是作者为实现精神追求的必要条件和内容,唯有茶能洗净尘心,“茶兴难尽“对作者来说这是酒所不能达到和满足的。唐代元稹《七令·茶》中:“洗尽古今人不倦,将知醉后岂堪夸。”不论古人或者今人,饮茶都会与其精神情感相联系。
以诗品茶,品的是茶的芬芳与风雅,品的是茶解渴醒酒做药等丰富的功能价值,品的更是茶高雅淡泊的精神。“茶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身处繁华五色的物质社会,无时无刻不在面临各种名利的诱惑,在物质大消费的当今,凭“淡如君子,醇如茗”,我们需习茶,清明身心,发扬茶德本性廉洁的君子品格。在快节奏生活的今天,焦虑、浮躁也成为现代生活的重要标签。此时此刻的你我,为何不找个闲静的午后,品一杯茶,读一首诗。徜徉茶与茶文化中,给你我的快生活摁下暂停键呢?岂不乐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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