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师一班岳雯
“叮—”,清脆的闹钟声率先划破漫漫的长夜。
宿舍里的人接二连三地起来了,熟练地换衣、洗漱、梳发,整装出门。物品间摩擦的声音“沙沙”如幼虫食叶,也如其吐丝做茧。
其实细说起来,“吐丝作茧”更为形象。自开学军训以来,数不尽的规矩、条框如坚韧的细丝束缚着稚嫩的“幼虫”们。细线是严格的军规,是苛刻的检查要求,是早起看到的仍悬在空中的一轮明月,是晚归路上浓黑如墨的夜幕……。一天又一天,一圈又一圈,军训如吐丝的口器将我缠绕住,几度让我“窒息”,让我在不停加固加厚的茧房中失去与外界的视线交汇,陷入枯燥且重复的黑暗,我在这黑暗里消化悲伤,学着“剥离壳与肉体”,在无声的嘶鸣中度过每一日。
今日我感觉后脊柱隐隐作痛,像有年轻的生命隐于其后,正蓄势待发、喷薄而出。
我出门走在路上,清晨的明月仍高悬于西边的空中,但无论月亮滞留多久,它也无力挡住东边那一轮将要撕破夜幕的旭日。初日已射出锋锐夺目的光芒,它像位庄严的审判官,向象征着沉寂与孤独的黑暗宣判死刑,宣告着新生命的诞生。我凝视着这场盛大灿烂的审判,恍惚间,我感受到我的后背剥落了表面的躯壳,长出一双轻盈而有力的翅膀,原来我与他们便是那诞生的新生命。
破晓已至,金色的光铺满原是鱼肚白的天空。无数只蝴蝶从厚茧中挣扎而出,起舞在“绿色的枫叶林”中。我们吟唱着属于年轻的诗歌,青春与活力是诗歌的主旋律,勇气与魄力便是诗歌生动的韵脚。
彼时三毛说:“我们年复一年的‘死亡’与‘重生’,便是为了看见新生蝴蝶斑斓的色彩。”此时我们正将色彩渲染在湖科大宽广的画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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