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后脑毫无疑问地吃了一记重棍,倒下的那一刻,他仍看见那个男子惊讶的神情。
一条蛇慢慢地朝躺下的他爬行而吐着信子,一双尖锐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男孩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它爬上男孩的迟迟没下毒口,等男孩可以活动时,他摸到身上的那条东西,湿漉漉的带着圆形的凹陷,
冰冷的地板上,感叹一切是一场梦的同时,发现自己就躺在之前那个诡异的地下室,不过现在只剩下了自己。地下室有个小口子可以看到外面,现在还是晚上,得乘母亲没醒来快点回去了,想到这里,他不禁留下了几滴汗,虽说是夏天,但是地下室总是不通风的,比室外要热一些。
突然一阵喧闹,引擎发动声,人的交谈声,什么东西翻倒了的声音交杂在一起,他突然感觉没有那么寂寞,想要呼救时,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木门不远处丢了一串钥匙,透过小小的门窗,男孩看见了救命的希望,他抓起身边仅有的一支木条尝试去够那串钥匙。
钥匙越蹭越远,但在最后一次尝试后,钥匙终于挂上了木条。
他边急迫地尝试着各个钥匙,边后悔今晚应该做一些更加轻松的事情,比如去叔公那里偷一个西瓜吃。门终于打开了,但他突然想到,叔公在上一次轰炸的时候出门买酒被炸死了,等大家到场收尸时,只留了一滩血肉模糊之景,不知道收什么好,只好了一块砖头在血肉里蹭了一下回去放在叔公的棺材里。突然一阵恶心袭来,他擦了一下额头上因紧张而冒出的汗,推门向外走去。
大房子在枫树山的顶上,对长沙城不说看得尽,一些低矮的地方总是看得见的,视野还算开阔。他站在木门内,看天边火染的云,这不是他第一次看日出,是他第一次在高处看日出,太阳还没有露面相,云红得好像秋天的枫树山一般层林尽染,是一片富有生机之景,要是大哥也在这里看到这样的景象,他肯定会大发议论。
时间不早了,不知道母亲醒来了没有。他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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