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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荡高考,逆风而行

来源:西南科技大学文学与艺术学院 作者:知否

2021年6月7日,一则“湖北考生利用小袁搜题作弊”的消息登上微博热搜。一连几天,话题常登热搜榜不下,相关部门都相继回应该考生的作弊事件,网友们也众说纷纭。此次“湖北考生利用小袁搜题作弊”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而关于高考的话题也逐渐火热起来,高考背后的故事渐渐浮出水面,为和命运考试,他们有不一样的故事……

高考最牛钉子户

2021年6月8日下午5点,梁实从高考考场中走出,这是他参加的第25次高考。梁实这个名字并不陌生,25次参加高考,足以让人们记得他。考上四川大学,是梁实25年以来,从不间断的目标,也是他的一个心结。

1983年,年仅16岁的青年梁实,第一次参加高考。然而第一次的高考,梁实以失败告终,此后他年年都参加高考,却屡战屡败,高考成功和上大学成了他的执念和期待。之后连续三年复读三次高考,梁实依旧榜上无名。

高考一直在变,但梁实的初心却从未改变。梁实的家中有五个兄弟姐妹,但是他们前前后后都高考失利了。自从家里高考的希望寄托在他一个人身上的时候,梁实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考上好的大学。那个时代初中生很少,高中生更少,大学生更是望尘莫及的存在,而梁实就要做那个最好的存在。

在梁实尝试了多次之后,父母不忍心,劝他去技校就读,可是梁实却不想这样。无奈之下,父母下了最后一道通牒:若是不去技校,就不给他生活费。梁实没有向父母妥协,在梦想和生活之间,他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梦想。那段的时间很煎熬,没有父母的支持,梁实需要自己通过打工去赚取生活费。一边打工一边复习,梁实感到身心俱疲,却也甘之如饴。学习和生活的双重压力也让梁实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大学梦。

三十几年的高考奋斗史,在别人看来只是哗众取宠,甚至有人给梁实取外号为“高考最牛钉子户”。可是梁实却并不在意,在接受别人的采访中,梁实如实回答:“我相信脑袋长在自己身上,嘴长在别人身上,我管不了他,他也管不了我。”外界的声音对于梁实来说只是参考,他有自己的期待。

1991年底,梁实和妻子成婚。大家都认为成婚后的梁实定会收心,不会再想着参加高考这件事情,可是梁实却还是依旧坚持为高考做准备,“除非哪天我的记忆力跟不上了,身体不行了,我才会放弃。”但是梁实的执念在最初并没有得到妻子的理解,“我劝她不要去考了”,但是梁实依旧没有改变想法。

也正是这一年,高考和梁实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一盆凉水猝不及防的就在梁实的身上。这年,国家规定,已婚男子或年龄过大的人不能参加高考。这一消息一度让梁实感到失望,此后,梁实沉寂了好多年。梁实放弃梦想了吗?屋子里摆满的复习资料给出了答案。

其实,梁实也萌生过的想法,但是每当想起坚持了好多年的高考,他还是忍不住坚持下去。直到2001年,国家放开高考年龄限制,这让梁实寂静的心变得滚烫起来,他又进入了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高考准备阶段。

梁实在高考这个中转站逗留了25年,25次高考,别人可能望而却步,梁实却甘愿逆流而上。在梁实的生活里,高考已经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高考赋予了他新的生命意义,也形成了他三十几年的念念不忘。

庆恰逢其时

“有时候就像梦一般,打个盹就过去了。”18年的时间,青青(化名)从婷婷少女到已为人妇。回忆起18年前上大学的情景,青青还能想出些许细节来。

1997年,青青放弃了学业,开始了她的打工生涯。“很简单,因为学费很贵。”那时的纸币比现在值钱,高中一年的学费是两三百左右,家里供不起两个孩子读书。尽管青青和弟弟的成绩都很好,但是她愿意选择先供弟弟读书,把自己的未来放在一边。

第一份做保姆工作是经家中亲戚介绍的,“其实当时我也不懂得如何照顾人”,十二三岁的青青年纪虽小,却很勤快。没过多久,青青就把家务做得得心应手。

家务做完之后,青青最喜欢去主人家的书房看书。那时候小小的她早已知晓读书的重要性,主人家也告诉青青人们老生常谈的话,读书是唯一的出路。在九十年代,不仅他们如此想,大多数人的观念都是如此。青青想要读书,她也喜欢读书。可是“没钱”成为了她最大的阻碍。

后来的故事发展很戏剧性,主人家决定供青青读书。听到这个消息,青青兴奋得几晚都睡不着。他们告诉青青人们老生常谈的话,读书是唯一的出路。在九十年代,不仅他们如此想,大多数人的观念都是如此。

后来,青青去到培训机构学习。“他们告诉我,培训机构可以促进我更好地学习。”其实对于青青来说,在哪里读书都是一样的。因为有一颗想要改变命运的心,所以不惧怕在任何地方改变命运。在机构学习的几年中,青青并没有感觉到压力。她很聪明,也很好学。甚至于,她将学习和工作两手抓,谁也不落下,但还把两者都做好。

2003年,对于青青来说,是最难忘的一年。青青参加了自考,这一次考试,弥足珍贵。毋庸置疑地,这一年,青青以理想的成绩考入理想的大学。“现在回想起来,就好像一场梦”,青青时常感觉到不真实,“但不得不说,我开了对的潘多拉盒”,世界向青青散发着极致的温柔与善意。

“如果我没有那份想要读书的心,可能会就此沉寂下去吧。”如果青青没有抓住命运给她的机会,现在的青青可能还做着平凡的保姆工作。而她的人生,也就定格在了1997年的选择。参加了自考,青青亲自改变了自己的人生轨迹

进入大学之后,青青依旧保持好学的心态。直至现在,青青已经是一名大学的英语老师,“我现在的生活很好”。同时,青青也拥有了一个美满的家庭,一个爱她的丈夫和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九十年代的青青和现在的青青有很大的改变,她的气质和修养,都在她上大学的那一刻开始改变。

在青青生活的地方,一次高考,就可以决定一个孩子未来的命运,窥见孩子大致的未来轨迹。可是教育观念的不一样,成就孩子的未来也就不一样。“现在或许很多人不需要像我们那时一样”,成功可以不必通过高考这一条路。尽管大多数人的高考还是为了改变人生,但是这个时代的政治经济文化给于了学生更多的选择。“像艺术特长,还有出国留学这些事情,在我们那个时候很少,但是现在还是比较常见的。”

所以青青很感谢主人家愿意供她去读书,“我很感动,他们在那样一个时代给予了我感动。”不同于梁实,高考对于青青的意义,在于真正地改变命运,而青青也牢牢地抓住了这个机会。

请回答2020

时间追回到2020年,因为疫情的缘故,高考从6月推迟到了7月。“其实这对我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尽管有疫情在作乱,但是这却丝毫没有影响到阿成(化名),“高中三年,是我目标最明确和最坚定的三年”,他开始自律,制定符合自己的学习计划。甚至于高考的推迟还成为了他身体的调养剂。“大概高二的时候我被诊断出患了胃溃疡”,拿着医院的检测单,一阵阵无力感从阿成身上散发开来。

生病的那段时间里,阿成时常有身体不同部位的疼痛。他一直在接受治疗,吃药不断。高三的生活乏闷,在私立学校的实验班读书,班上不少成绩优异的同学,学习的压力也带给阿成双重伤害。“实验班的同学都很努力,他们下课的时间都在读书。”

阿成的父母都劝他,让他修养好身体之后再来参加高考。“可是我拒绝了。”对于阿成来说,高考只有眼前这一次。他没有放弃自己,也没有让别人放弃他。“我不想做扶不上墙的烂泥。”

实际上,阿成赌对了,他的老师和同学没有放弃他。“我们的英语老师给我吗讲诉了她在公立学校和私立学校教学的不同之处”,从英语老师的口中,阿成第一次认识到了私立学校的好处。“在私立学校,老师们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学生。英语老师说,从最基本的点出发,就是高考和他们的绩效挂钩。但是更深层的是,老师们的确在我们身上花费了许多的心思。”老师们没有放弃他,相反地,因为阿成身体不太好的缘故,老师给予了阿成更多的关照。不仅仅是老师,同学们也给了阿成很多的帮助。“比如我请假的时候,他们就会帮我做笔记。”

阿成没有去过公立学校读书,但是学校之间总是会有比较的。阿成有朋友在公立学校就读,放假的时候,他们也会谈论自己的学校。在交谈中,阿成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两种类型学校的差距。“私立学校管控得很严”,高中三年,阿成都处于高压状态,“但是我听在公立学校的朋友说,高一高二他们都处于比较轻松的状态,直到高三的时候才开始冲刺。”

后来因为疫情的缘故,高三的阿成也不得不回到家中。“有朋友调侃我说,这两个月简直就是给我的天赐良机。”阿成不可置否,在家读书的两个月,阿成不仅病情逐渐有了好转,学习成绩也慢慢追赶上来。

“高考是改变命运的”,阿成清楚地知道,休养好身体之后再来高考和带着病参加高考是不一样的光景,但是他更多在乎的,是割舍不断的情感。“现在的我们不会像老一辈那样担心高考,所以,我想抓住除却高考的每一个东西。”尽管最后的高考成绩并不理想,但是阿成并不后悔。他说,他还可以在大学熠熠生辉。

对应着三个不同的时间,高考有不一样的定义。对于梁实来说已经形成了一种生活状态,对于青青来说是实打实地改变命运,而对于阿成来说,则是情感成长的地方。

从1977年国家恢复高考,到不久前结束的2021年的高考,高考已经进行了许多年。期间,高考不断改革。时代赋予了高考不一样的意义,高考也给予了考生不同的意义。高考只是一个片段,但却是一个重要的片段,正如白岩松所说:“这样的故事,如果没有高考,怎么会成为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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