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天空
——读《82年生的金智英》有感
俞诗阳
金智英抱着女儿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呆呆地,又是一年冬天……
在《西风颂》中雪莱悠长的声音中充满了力量,他高呼“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季节轮回是自然界不可抗拒的原生力量,给人们在漫长的冬夜里寄来一丝新生的希望,但在无数像金智英的女性的人生四季中,冬天笼罩着,纯洁的雪花作伴,寒风凌冽而没有尽头。
幼年期,金智英和姐姐得做家务,得把好吃的都让给家中唯一的男孩最小的弟弟,在奶奶口中,男孩是生来的金贵身子,女孩只能受着苦;学生时期,金智英在补习班下课后遇到变态狂跟踪,打电话给爸爸,希望爸爸能到车站接她回来,然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智英等来的是爸爸“谁让你裙子穿那么短”的责怪;工作时期,智英先是跑遍各大企业,才找到一个招收女职员的公司,却在公司员工升职时,败给业绩平平的男员工,因为领导认为男员工能更长久的为公司效力;婚后,作为儿媳妇,智英不能够回娘家过年,为了生养抚育女儿,智英辞去了工作,在家做起全职妈妈;最后智英病了,开始疯言疯语,如人格分裂般,以自己妈妈的口吻说着自己的抱怨和不满,说着自己从不敢说出口的话。
和智英一样,一个女孩的出生,成长,工作,婚姻,是无数角色的切换。女儿,姐姐,女同学,女员工,女朋友,媳妇,母亲,一个原本天真的女孩的蔚蓝色的天空里,渐渐被一个个角色标签填满。社会的刻板印象使然,女性应多承担家庭的责任,女主内男主外;当重大名单公布时,总是习惯性地在女性名字后面加上(女)加以说明。女性生而为人,应当与男性在同一片天空下,享受尊重与知识的阳光。我不难理解,现在很多知识女性的恐婚恐育,她们是怕婚姻成为她们前进的束缚,成为有朝一日不得不放弃自己的职场自由和生活自由而换来的成全。她们害怕自己的牺牲,不是换来自己女儿成年生活的独立自由,而是女儿背负着时代赋予女性的无形枷锁继续像自己般在家庭与自我抉择间妥协。
书中的智英从女孩到母亲,一路走来,我们从不否认男性的生活不辛苦,但女性的生活加之母亲的角色的辛苦是毋庸置疑的。这份辛苦不仅仅来自于抚养新生命,更多的是来自于与过去人脉的切断,限于“孩子为大”的优先级,失去了自己追逐自由天空的权利。其实抚养孩子不单单是母亲的责任,而是这个社会共同的责任和义务。智英一直没有为自己发声的勇气,直到病了,也一直是以他人口吻诉自我之苦,文章终了,作者没有说智英病情的治疗结果,我希望智英可以放下内心的包袱,为自己发声,度过严冬,去重拾自我的天空。
艾玛沃德森在国际妇女节的发言中指出:“我们争取的不是女权,而是两性都能自由”。随着时代进步,男女教育程度相当,女性社会地位日益提高,各种法律制度方面看似开始保护女性,但难变的是深入人心的观念和思想,环境在改变,女性问题的解决的速度也应该跟上。
由衷地希望,世界上的每个女孩,都能拥有自己的天空,去怀抱更蔚蓝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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