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的雪山顶上次仁拉索,一朵格桑花开次仁拉索,含情默默绽放次仁拉索,顶峰抗寒雪雨次仁拉索。”
极富穿透力的女声将我们带到了那片辽阔、苍茫的大地上,雄鹰高飞,牛羊遍地,也只有这样野性而又不受世俗侵扰的地方,才能诞生出如此空灵而又高亢的藏族音乐。或许是因为藏族音乐本身便源于“世界屋脊”,说它是从天际飘来的声音也不为过。高亢嘹亮、明快而又富有力量,这是独属于藏人的声音,它来自壮丽巍峨的布达拉宫,波澜壮阔的雅鲁藏布江,神秘奇玄的南迦巴瓦,古朴祥和的错高村,还有数不尽的朝圣之地。我曾有一个西藏梦,梦中我徜徉过那里的山,那里的水,见过日出照耀着神山圣湖,也听过僧人唱诵着虔诚梵音……无怪乎有人说:“西藏是一种病,不去治不好;西藏是一种瘾,去了戒不掉。”
“传统”、“小众”似乎是藏族音乐的标签。而作为民族音乐的一种,藏族音乐有其自身的特殊性和代表性,藏族的传统民族乐器便是极具特色的,如札木聂、牛角胡、骨笛、根卡等,这些传统器物多衍生于本土文化,也与藏族音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藏族音乐在大类上分为古典宫廷乐歌、寺院宗教咏经调和民歌系列三类,多具有声音高亢嘹亮、曲调婉转悠扬的特点,这点在藏族民歌上表现得尤为突出。比起流传面较窄的西藏宫廷乐歌和缺乏旋律性的寺庙咏经调,西藏民歌可以说是广为流传,在风格较为强烈的歌曲中还会出现用喉头控制声音的唱法,它强调风格上的色彩变化,这也是为何我们听到藏族音乐时容易被带动的原因。聆听藏族音乐,闭眼遐想,你会看到晨曦雨露,看见繁星银河,看见炫目霞光,看见人世间的所有美好。
“音乐是没有局限的,藏族音乐也应该没有局限。”在《歌手》的踢馆赛上,名不见经传的藏族双人组合ANU,用自己的歌声实证了这一点,两人在舞台上颠覆性的表现,也成功惊艳了全场观众。这两位来自于“世界屋脊”的90后成员宫巴和宫雅,打破了大众对藏族音乐的刻板印象,以全新的方式表现藏族音乐的内涵。嘻哈、说唱、电音,既诠释了民族音乐的闪光点,又将流行音乐元素赋予其中,给予观众独特的体验感。原创作品《FLY》融入了呢喃的陈述与突如其来的爆发式藏语说唱,经过改编的《Apologize》则以藏戏的风格在舞台上呈现,完美中和了国际化和民族特色。他们的创作增强了藏语的文化艺术展现,不仅大胆创新,也表现出了一种传承精神。正如同他们的组合名“ANU”在藏语中的含义“少年”一般,这对藏族流行音乐的闪耀新星,正用他们自己的方式来书写新的藏族音乐传奇,让更多人能够听到带有藏族风特色的好音乐。
“我日夜思恋的故乡啊,莲花净土!那里有位孤独的老人,手转经筒,念送玛呢,目光朝向远方,守望着孩子们的归期!”
央吉玛演唱的藏族歌曲《绿度母》短短几句就勾勒出了一个信仰虔诚、渴望孩童早归的孤独守望者形象。这首歌描写的原型是宗教人物观世音菩萨的化身,在藏文化中,相传他是观世音菩萨的悲泪所化生,也是清净莲花所化现而成。善良、慈德、纯净、悲悯,也是绿度母所表达出的心像。即使你听不懂歌词是什么意思,但温暖、有力的感觉,却能通过歌声传达至心里。神性、佛性,空性,或许正因为有了自己的信仰,歌者才能唱出如此超脱的声音。如同评论所说:“曲高和寡,众世人都在靡靡之音和情\情\爱\爱之中不可自拔,哪管这出世之音。”在藏族音乐里,你能感受到一万点的深情,而这,也是信仰所传达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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