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5日,“丁香医生”发布《百亿保健帝国权健,和它阴影下的中国家庭》一文,讲述了一个内蒙古女孩因父亲听信权健疗法,中断孩子的医院治疗,使用权健的抗癌产品,不幸离世的故事。
该文章在朋友圈不断发酵,随后舆情讨论转移到互动性更强、传播更为开放的微博平台,并在12月26日达到舆情热度最高点。其中微博#权健要求丁香医生道歉#这一话题阅读量达到2.8亿,讨论13.4万,#权健百亿保健帝国阴影#话题阅读2.4亿,讨论7.2万。
这样声势浩大的“讨伐”和对权健帝国一边倒的谴责仿佛一场轰轰烈烈的“网络革命”,彰显了震撼人心的强大影响力。然而,在群情激愤之下,真正深陷保健品传销旋涡中的人群却将这些信息完美地“过滤”掉了:根据新浪微博年度数据观和微信用户数据报告统计,30岁以下用户占比81%,而40岁以上用户仅占比5%,微信用户则不超过8%,明显年轻化的用户群体在这起事件中造就了一个致命的怪圈:年轻人的舆论声势极难穿破壁垒震动年纪大的人群——上网的人不是权健产品的目标消费者,而受骗的人群却不怎么上网、根本看不到讨伐。
而另一方面,对年长人群影响最大的传统电视媒体却在这起事件中“帮了倒忙”。收湖南卫视、北京卫视等具有较高公信力的传统媒体为了追逐商业利益,至今仍在播放放鸿茅药酒的广告:这种大环境下的信息输出加上“亲友群”、“保健群”等小团体内互相暗示的从众效应,让许多中老年人对保健产品的效果深信不疑,“电视上都在放,不会有假”、“哪个企业没有点负面新闻”的观点仍然相当普遍。
综上,互联网声势浩荡的攻势,其实很难触碰到保健品传销行业的根基。既然这样,我们还有在网络上发声的必要吗?
显然是有的。这个死局目前看来只有靠监管部门去打破,而社会舆论的作用之一就是督促有关部门注意到大家的呼声并开展行动。现在中央和地方的相关部门已经开始介入,进驻权健集团进行核查调查的联合调查组负责人在12月29日表示,“调查组全体工作人员将对有关线索一查到底,严格依法处置,毫不手软,给社会公众以负责任的答复”。
我相信,这场信息的博弈迟早会将真相传递到每一个角落,而正义终究会取得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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