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云南多有阵雨,出行前一日的夜里也是电闪雷鸣。六号一早我从家里出发,外面清净得只听得见鸟鸣,心情也变得轻松又期待起来。从昆明乘高铁到玉溪只要一个小时,望着沿途的辽阔风景,赶路的时间便匆匆过去了。
早晨的玉溪站仅有三两行人,我踏着未干的地面跑过站前广场。看到被告知集合的那辆橘红色小车,如今从聊天框里变到眼前还有些恍惚。转眼又见伙伴早已不断从车窗处向我招手,立马加快脚步、利落上车。伴着这橘红色的氛围,我们即刻出发,开启了这趟同这颜色一般火热的征途。
从玉溪到峨山走了老路,我们在蜿蜒山路上摇晃、在层层树林间穿梭。路上看到被薄雾围绕的墨绿山峰、趴在屋顶上好奇打量着的大黄狗。甚至在与香菜田擦肩而过的时候,闻见了可以说是“子之琼浆,彼之砒霜”的奇妙味道。还在经由市区时,因为千里飘香的炸鸡而垂涎。一切都昭示着新鲜、充实的一天就要开始,小分队的峨山之行也由此而拉开了帷幕。
到达竹海附近的双桥村后,见到了团队里的其他成员。没能参加前一晚线下见面的我,恐惧于和生面孔发生眼神交流。在有小伙伴从我身边走过时,我好像只能讪讪微笑。虽然还没想好说点什么,日头可催着我们上山拾菌了。
从路边跨上山坡,红色的泥土、绿色的青苔,断枝与落叶将野草覆盖,菌子就隐秘在这大自然的掩体之间。充足的雨水给地表带来潮气,湿润的环境给我们一行人增添了很多信心。向上爬了一些后,便见到了菌子的身影。用捡来的木棍来回拨开散落的松针,或是依靠眼力观察而得,我们慢慢地有了些收获。
半途遇见了同样来拾菌的当地村民,一位经验丰富的奶奶帮我们再次确认了手中菌菇的去留,还热心告知了我们菌子多生的方位。而经验缺乏的我们,还是不抵他们收获多多。大概徒步完一个小山头之后,我们便返归下山。
上山容易下山难,把原来的山坡倒着走,感觉打滑的几率就上升了。来回辗转了几个山脚,横切面似的山侧让大家望而却步。眼见着旁边的小朋友三两下安稳落地,感叹身手敏捷,胆力过人。万幸团结化解了山路艰险,大家相互提醒、搀扶,感谢着紧紧抓住的每一只手,以及恰好出现的每一颗树。
早上爬山拾菌一行,并无想象中美满。原想肯定会有多彩收获,却不料现实寻菌困难。理想与现实显然相差甚远,但是山上空气新鲜、景色秀丽,也足以安慰人心。于是早上的活动便在谈笑与探寻中结束了,我们又从山上回到村中。
一天的行程悄然过半,在纷繁有趣的种种体验中,成员彼此之间的联系又愈发加深了——我在上山车子里和她们分享糖果,抬头天空放晴、微风匝地,我们一起大笑。我在拾菌路上看摄影组小伙伴拍照,从他们的镜头里面观察蘑菇的小小世界,我也不自觉微笑。面对捡不到菌子只能单单徒步的组长背影,我和朋友悄悄偷笑。在安全下山拥抱地面的时刻,我们都会心一笑。
不光如此,那天遇见的每一位村民也都是和蔼可亲的。他们给我们指路、招待我们休息、同我们闲谈,每个人的面庞都如早上的阳光般灿烂温暖。再回忆起来时,也会觉得倍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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