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安徽师范大学文学院赴泾县“书香沁·支教情”社会实践团队的一员,我需要承担向孩子们授课的任务,这是我第一次作为老师站在讲台上,我想要带给这些孩子别样的课堂体验,思来想去,我选择讲解余华的《活着》,我相信这次课一定可以给孩子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活着只为活着本身,而不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事。这句话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激励着我,如今我也想把它带给这些孩子们。当我问起班上有多少同学看过《活着》的时候,竟然有不少同学看过,我感到很欣慰,当我问起他们读完的感受时,一个男孩举起手说到,“老师,我觉得福贵好惨啊,他的家人都死了。”我点点头,但我又说到,“老师今天给大家上的不是一堂文学课,而是一节生命课。”孩子们都疑惑地看着我。
图为支教老师在上课。
了解一部伟大的文学作品,离不开了解它的作者。我首先展示了余华的照片,问孩子们对余华的第一印象。“忧郁。”有人叫到,“我觉得他很严肃。”又有人说。我心里暗自窃喜,这也是我对余华的第一印象,我告诉孩子们余华是一个被写作耽误的喜剧演员,孩子们都觉得难以置信,但我很快便打消了他们的疑虑。我给孩子们展示了余华的一些名场面,孩子们哄堂大笑,这与他们感觉中的余华是完全不同的,课堂上一下子充满了愉快的氛围。这达到了我预期的目的,我就是希望通过余华的幽默性格来活跃课堂的氛围。
但这是一节“前后矛盾”的课,余华与《活着》在某种程度上是“毫无联系”的。介绍完余华后,我提醒孩子们,接下来我要介绍《活着》的主要情节,大家就感受不到快乐了。孩子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余华这样一个幽默的人能够写出多么悲伤的作品。我按照时间的顺序,讲述着福贵的故事,越往下讲我越不忍心,因为我站在讲台上看到有的女孩在偷偷擦拭眼泪了,但我必须讲下去,不仅仅这是课程的目标,更是我想要教给他们的东西——生命的真谛是对苦难的忍受。
讲述完福贵的故事后,我看了一眼黑板,黑板上写满了名字,但是故事的最后只有福贵活着,其他人的名字就好像一个个墓碑名,死去的人被印刻在福贵的心中,也被留在了孩子们的心里。上完全书后,我问孩子们有什么感想,一位女孩缓缓地举起她的手,我示意她起来回答。“老师,我觉得福贵虽然曾经不是好人,但他后来只是想活下去,想要家人和他一起活下去,可是最后只剩他一个人了。”这个女孩的回答让我很满意,我告诉孩子们,如果有人问你们《活着》讲了什么,你们可以告诉他,很简单就是“活着”这两个字。
图为孩子们在听课。
“今天的这节课,我希望大家不要把它当成文学课,今天我上的不是一本小说,而是生命,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生下来,活下去,这本身就是生命价值的实现。”我在课程结束后这样对孩子们说。
这节课上完以后,我觉得我不仅是在教这群孩子,我自己也学习到了很多。孩子们和我一样都正值青春年少,生命所要带给我们的困难与幸福是未知的,但无论生活是美好还是痛苦,活着都是我们必须要坚持下去的事,活着既不象征者抗争,也不是一种喊叫,活着是一种忍受,忍受生命给我们的幸福与困难,无聊与平庸。“今天的这节课,我希望大家不要把它当成文学课,今天我上的不是一本小说,而是生命,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生下来,活下去,这本身就是生命价值的实现。”我在课程结束后这样对孩子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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