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的时光倏忽而过,“梦启湄潭”支教团迎来了在湄潭度过的第一个周末。带着对那段烽火岁月的感怀和对风雨西迁的思考,2019年8月10日,支教团踏上了寻访浙江大学西迁之路的旅程。
支教团来到了位于浙大广场的文庙,即浙江大学西迁历史陈列馆。陈列馆共有分布在东西庑和钟鼓楼的六个展厅,分别为“漫漫西迁路”、“遵湄办学史”、“竺公风德颂”、“求是群芳谱”、“今日求是园”、“湄杭情谊深”。在讲解员的引导下,展厅大门渐次开启,一条艰辛而又坚定的浙大西迁之路呈现在眼前,历历在目。
从陈列馆中珍贵的史料中,战争年代的千钧一发间瞬息万变、西迁路上的百经周折动荡不安,都窥见一斑。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岁月,得益于浙大师生对求学的不懈努力、对知识的看重与珍惜,许多珍贵的文化典籍和文物得以保存下来,不被炮火侵袭。那种“读书不忘救国”志向和情怀,也深深地触动了当时的湄潭人民,使他们挪房腾屋,只为给浙大师生留出一个可暂栖身的落脚之地。
从杭州到遵义,是文军几千公里的漫漫征程。说到浙大西迁,就不得不提到在其中做出了巨大贡献的竺可桢老校长。在湄潭办学的艰苦岁月里,由于医学条件的简陋和药物的短缺,正当竺老校长忙于勘察第三次迁校新址时,他的次子竺衡和夫人张侠魂相继病逝。他陪伴浙大走过最艰难的时期,在亲历这样的悲痛后也没有停下脚步。
竺老校长将一生都奉献给了学术研究和浙大的办学,在他担任浙大校长的13年之中,浙大从原来文理、工、农三个学院 16个系的规模,发展到文、理、工、农、师、法、医七个学院25个系(最多时达30个系)、10个研究所。当时在校的教授和学生,诸如钱人元、程开甲、胡济民、叶笃正、谷超豪等,后来几乎全是新中国科学教育事业的骨干力量。在久别遵义二十一年后,竺老校长也将对湄潭的怀念和感激化成了一首短诗。手稿现存于陈列馆中,伴着楼外奔腾不息的湄江碧水,长久留存。
1938年在广西宜山,“求是”的校训被正式确定下来,浙江大学校歌也在此时谱写。这首由著名国学家马一浮教授作词、著名作曲家应尚能教授谱曲的“大不自多”,如今悬挂在陈列馆的墙上。看到这熟悉的曲谱,支教团成员们不禁轻轻哼唱起来。
遥想当年,浙大师生们在湄潭的茶馆里借光夜读,老板娘那一碗茶水的情谊,帮助一个个学术成果从艰苦中破茧而出,更是成就了浙大“东方剑桥”的美誉。这一场“文军长征”为中国的教育事业留存了星星之火,浙大也与湄潭结下了不解之缘,渊源长远延续至今。
在广场边,还矗立着中国工农红军第九军团司令部的旧址。在遵义,文军与红军长征的足迹巧妙地重叠在了一起。1935年1月,中共中央政治局在贵州遵义召开遵义会议。会议挽救了党、挽救了红军、挽救了中国革命,是历史留下的宝贵精神财富。知古鉴今,当年的红军战士和浙大师生们不畏艰险的精神和崇高的信念,都值得每一个当代青年学习和推崇。
西迁之旅是浙大与湄潭之间一段永不可磨灭的记忆。如今走在湄潭的大街小巷,“求是路”“可桢桥”、“浙大路口”诸如此类的路标比比皆是。浙大带来的精神与文化已渗透进湄潭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诸位在校,有两个问题应该自己问问,第一,到浙大来做什么?第二,将来毕业后做什么样的人?” 作为浙大学子,不仅仅应当将这两个问题熟记于心时刻叩省,更当砥砺前行,不辜负问题中寄托着的厚重期待和殷切盼望。
(文/柳成荫 图/周玲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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