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与新闻学院通讯员:陈嘉仪 陈雪炎)远处青山如黛,错落别致的房屋点缀着,白鹭飞过的水田。云烟丛中,一泓清亮的韵律传来,打破午后的寂静,歇马村的孩子们又要吹起唢呐了。
青山何寻处,唢呐袅袅起
“我叫肖小丰,在这儿学唢呐两年了。”
“我叫张海,学了一年唢呐。”
“我叫梁渭,学唢呐,学了半年了。”
… …
“我以前每次来这边玩,路过这里,都会听到一种美妙的声音。”小丰在这里学习吹唢呐已经两年了,之前每次路过,他都很好奇这种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后来就想自己来学学看,没想到吹得还可以,就一直在这里学了下去。“我是我们班上第一个来学唢呐的。”这个黑黑瘦瘦的男孩子说起这句话时,眉眼都在笑,掩不住的骄傲还带点儿不好意思。“有一次,我学一个曲子,真的是一窍不通,师父就一点点教我指法,然后带我找节奏,后来我就真的学会了那首曲子。”小丰说不清楚印象中师父的样子,不过,他讲起师父教自己吹曲子的情形时,一板一眼,记得详细。“我对我师父,有一种不知道怎么说,就觉得他是那种必须要把学生教好的老师。”
另一个总是笑盈盈的男孩子说师父教他的曲子里,他最喜欢的就是《喜洋洋》,吹这首曲子会觉得很开心、很喜悦。他还记得在自己很小的时候,每到过节,都会有表演,其中就有唢呐,他说自己爱吹喜庆的曲子就跟这能增添节日的氛围有关。追随师父的近一年时间里,他学会了七八首曲子,也跟和蔼的师父建立了深厚感情:“我觉得师父每天教我们都很累,而且他还很有耐心,有时候我学曲子学不会,还以为师父会骂我,没想到他还是很亲切地指导我。”他说自己前几天刚接了一首曲子,师父要求十天之内学会,对他来说有点难。每次练习吹曲练得很累的时候,想想师父一点点教大家吹曲的画面就不觉得累了。
吃罢午饭,孩子们都到师父家里上课,两扇大开门的朝街屋子里,大大小小的孩子陆续而来。师父早坐在大厅的木藤椅上,有时,会连续播放着有唢呐伴奏的曲子。孩子们就像在自家一样,满屋子嬉笑打闹,也偶尔,提前拿出自己的唢呐,吹上一会儿。来了几个孩子,师父就一招手,他们就搬起小竹凳,争先恐后地围到桌旁,翻开谱子,跟着师父唱调儿。孩子越来越多,歌声传得也越远,直到所有的孩子都循着歌声赶到,课程就开始了。
采得百花成蜜后,为谁辛苦为谁甜
下午四点左右,中高级班的教学基本结束了,孩子们各自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嘻嘻哈哈你推我搡地走出了易老师家。充斥着高亢嘹亮的唢呐声、孩子们的嬉笑声与易老师谆谆教诲的声音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有几个刚学习唢呐不久的孩子,还未开始下午的课程,易老师没来得及喝上一口水便马上又开始指导这几个小孩子。
“你过来。”易老师朝那个鬼马调皮的小男孩招了招手,正在缠着一个哥哥说话的小航(化名)迅速耷拉下肩膀,朝着老师慢吞吞地走过去。“你的唢呐呢?”易老师问道,小航又调转方向,迅速跑向屋外,拾回不知何时被遗忘在门廊上的唢呐。
易老师要小航先吹一段上午教的长音,小航试探着开始吹响唢呐,发出的是一段不连串的气音,几个还未马上走的中级班的孩子一齐发出一阵哄笑声,小航一只手捏紧了唢呐,一只手摸了摸头,显得有点局促不安的样子。老师喝止了他们的哄笑声,并鼓励小航再试一次。小航又拿起唢呐,传出来的还是一段不连续的呜呜咽咽的调子。易老师拿起唢呐,仔细地给小航又示范了一遍指法和用力送气的方式。小航发挥得还是不很稳定,易老师也并未显现不耐烦的神色,只一遍一遍的教导和鼓励。让小航去单独练习后,易老师又唤来了另一个胖胖的小朋友小武(化名),小武学了一个星期左右,已经开始学习用唢呐吹简谱了。哆啦咪很顺利地吹出来了,到了“发、嗦”两个音时,小武似乎遇到了“拦路虎”-一直不能连续地吹出来。老师反复地提醒小武送气的技巧,“手要扶平,气不要断”,老师一边提醒,一边拿着唢呐给小武演示。练习了差不多快五六分钟的时候,小武还是不能很好地吹好。他还是不肯放弃,一直拿着唢呐在尝试,吹着吹着,“金豆子”就啪嗒啪嗒掉落下来,他嘟着嘴巴拿手擦掉眼泪,涨红了小脸。“不着急啊,慢慢来。”易老师并不催促,只微微笑着说道。
易老师将孩子们划为初级、中级、高级三个班,刚开始学时,易老师会从最基础的简谱吹奏教起,然后才会是“识谱、唱谱、吹谱”等教学。上文的图景只是易老师教学生活中最简单的一个剪影,学生哭闹、不配合教学等各种情况都出现过,易老师还是几年如一日地耐心细致,认真教学,安于这一方青山,传承这一段悠扬乐音。
七月的歇马,夏日的气息已经很浓郁,从易老师教授唢呐的屋子望出去,远山如黛,青色的山头上,是纯净的蓝。课后在屋外追追闹闹的孩子们,生机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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