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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害女孩生前照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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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生前曾获得很多荣誉证书 |
“杀人犯说是我女儿主动的，可能吗你想想？”李清（化名）问。2016年5月19日晚上，李清16岁的女儿姚静（化名）在北京市昌平区新东方外国语学校的教室内被人杀害。案发次日，姚静17岁的男同学王某向警方投案，并因涉嫌故意杀人被拘留和批准逮捕。从去年案发至今，李清停掉了山东老家的工作和生意，在北京住下，并奔波于各地找人、搜集线索，为女儿的死亡讨一个说法。李清表示她接到法院通知，今日，该案将在北京市一中院开庭审理。
2016年5月19日晚上对于李清来说是一个难眠之夜。她与在北京念高中的女儿姚静用微信聊着家长里短，对方突然不再回复消息，她以为女儿去洗漱了，没留意。临近12点，李清接到学校老师的电话，说19日晚姚静和同年级男生王某出去一直未归。“我说不可能，肯定是这个男生伤害了我女儿逃跑了，”李清说，“但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李清拨打女儿的电话，对方电话关机。她觉得不对劲，连夜出发开车赶往北京。由于堵车，20日中午她才到达学校。有学生告诉她，发现姚静了。她看到救护车经过，但没有带走任何人，远远隔着案发楼下拉起的封锁线，她意识到“我女儿肯定走了”。
次日，王某投案，而关于这起案件发生的起因也出现了两种说法。有知情人向媒体介绍，王某自称案发当晚，两人发生性关系，后姚静要将此事告诉老师，王某害怕被告发，于是用手将其勒死。但李清称，姚静和王某并非男女朋友关系，女儿生前还曾向她表示过对王某的厌恶。“我女儿乖巧，从来不会私自离校或者和哪个男孩子出去，也没有谈过恋爱”。为了调查女儿的死因，她一直奔波于各地找人、搜集线索、递交材料。
公诉机关认为，王某违背妇女意志，以暴力手段强行与被害人发生性关系，并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犯罪性质恶劣，情节、后果严重，社会危害性大，应当以强奸罪和故意杀人罪追究其刑事责任。鉴于王某实施犯罪时不满18周岁，根据《刑法》规定应当从轻或者减轻处罚。
见女儿最后一面，是去年5月20日，在公安局法医鉴定中心的停尸间里。“接受不了，看到我女儿浑身是伤，”李清说，“我觉得我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
对话
被害人母亲：没想过索赔 只想严惩罪犯
生前什么事都会和母亲商量
北青报：姚静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李清：我女儿特别乖巧，干什么事都会和我商量。她成绩一直也很优秀，一直担任班干部，整个小学期间她都是班长，体育能力也很强。
北青报：女儿平时有什么爱好？
李清：她喜欢空手道。我记得5月13日那天，她考完试，问我说“妈妈我下了晚自习，是背单词呢还是出去锻炼锻炼身体”，我说你去放松一下，因为她平时学习也很紧张，所以那天她就去练自己喜欢的空手道去了。
北青报：她来北京求学家里不担心吗？
李清：肯定担心啊，一开始我不同意，觉得离家太远了，孩子年纪太小，不在我身边我不放心，但她自己坚持要来这里读书，还安慰我说没事，说她独立性很强。大概孩子一直想出国，所以觉得北京这边比较好。
北青报：那她读书的时候常回家吗？
李清：平时一个月要回山东老家一趟或者两趟，报考托福以后回家少了。她学习很认真，说回去就耽误课了，老师又不给补，还是在学校学习吧。去年五一假期她也没回来。5月19日那天，她本来是准备回家的，不知道后来怎么就没回，然后……就出事了。
被害女孩曾告诉妈妈想转学
北青报：在学校的生活她会经常跟你说吗？
李清：经常跟我聊，比如想出国报考哪个学校，什么专业，一直在跟我商量。她喜欢商业，想做生意。她去年3月在上海参加了中学国际商赛，获得了最佳销售奖，回来就跟我感叹说“赚钱太不容易了”，开始心疼我们了。
北青报：除了学习，聊过其他方面吗？
李清：去年3月底4月初的时候，她说有个男孩子对她有好感，帮她捡球，但她说不太喜欢。我听说两个孩子4月24日的时候打过一次架，她没有直接跟我说这个事儿，但她说过想转学。当时我说转学也不是一下子就决定的，劝她先上完这个学期。
女孩原本打算出国留学
北青报：姚静原本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李清：她说她想出国留学，还说等我退休了要带我去国外玩。她想法挺多的，我觉得孩子非常上进。
北青报：这件事对你们家有什么影响？
李清：出了事之后，我把家里的生意也关了，很多事情也不做了，一直在专心调查这件事情。主要在调查，搜集证据，找法医，找专家，找更有能力、更适合这个案子的律师。这期间我一直住在北京，但往全国各地跑。
北青报：明天开庭审理，你想过向王某家属索赔多少钱吗？
李清：没有，我只想严惩他。
本组文/本报记者 张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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