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粤西到粤东,从海边到山里。每天伴凉月入睡,听鸡鸣而醒,随清风而去,踏余晖而归。在大街小巷,蓝色的队服成为他们最鲜明的识别标志。在7月19号到7月20号这两天的时间里,广东海洋大学寸金学院黎明三下乡服务队深入了大街小巷,怀抱着热情和责任深入基层,了解村民们的思想动态。
“有生之年,我一定要亲手染一件蓝靛布衣”
陈旧低矮的砖房里,院子里堆满了各种不识其名的植物,几口大染缸摆在了院子正中央,占据了院子的大部分,几乎无处下脚。从院子那头有一个大伯,一头银针白发,双眼凹陷却炯炯有神,步伐沉稳有力地向我们走来。
“我找蓝靛找了二十年了,一直没有找到。”大伯的语气中透露了深深的遗憾。蓝田以蓝靛闻名,甚至以此为名。过去的蓝田是一片蓝色的海洋。村民们采摘蓝靛草,煮草成靛,染布为蓝,故名蓝靛布衣。
现在蓝田已经没有人穿蓝靛布衣了,在人群中已经不能分清瑶族人和汉族人了。因为没有人穿蓝靛布衣,所以也没有人会做蓝靛布衣了。随着承载着厚重历史的载体——蓝靛的消失,蓝靛布衣的记忆也随风散在了蓝田的青山绿水中。
“有生之年,我一定要亲手染一件蓝靛布衣。圆我们家里三代人的心愿,三代人啊。”农民大伯握紧了拳头,目光坚定的望向天空的远方。
“我只有最后一件蓝靛布衣了”
农民大伯小心翼翼从屋里捧出了一个包裹严密的木盒。木盒虽然色泽黯淡,纹理被摩挲得很光滑。农民大伯打开木盒掀开了布包,布包里面包着的是一件历史悠久的蓝靛布衣。
“这是我奶奶留下来的蓝靛布衣。当年她九十多岁的时候一直想找蓝靛草,想亲手染一件蓝靛布衣,但是她一直找不到蓝靛草了。她在世的时候一直在念叨着要找蓝靛草,她不在了以后我和阿爸也一直梗在心里,就是想着能够完成这件事情给奶奶一个交代。”农民大伯说完小声的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我跟阿爸也一直在找蓝靛草。但是讲实话现在蓝田真的已经找不到蓝靛草了。以前我都采了很多的草回来问奶奶看想知道蓝靛草长什么模样,后来上山采得多了,采草反而成了习惯了。看这些草药拿去煲还可以下火咧。”
据了解,当年他九十多岁高龄的奶奶难舍蓝靛衣,嘱咐他去寻蓝靛回来,只是可惜,一找在找,蓝田已经没有蓝靛这种过往独占风姿的植物了。甚至村民在举办舞火狗仪式的时候,舞火狗所需要穿的蓝靛布衣都得外出去寻找,现在的布衣都是人工染料所染,虽然色彩鲜艳,但是找不回那些许意味了,如何保护瑶族特特色文化成了重要的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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