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留守儿童生活中总是有很多不知该怎么解决的问题。国家出台教育精准扶贫的政策,建立义务教育“两免一补”政策,让农村贫困家庭子女都能接受公平有质量的教育,但对于留守儿童的精神扶贫,效果微乎其微。2017年开始,心灵信使团队(由湖北第二师范学院教育学专业76名学生组成)与某中学的留守初中生们已进行一对一通信多达5000封,拟通过这种方式来帮助农村留守儿童解决情感困惑,在心理问题层面上帮助农村留守儿童。
自卑的心理问题一直困扰着留守儿童。在心灵信使团队收到来自留守儿童的信中,很多孩子表现出自卑的情况。小周就有这样的经历:“我特别想哭,明明很伤心,却要装作坚强。连我自己都没抱什么希望了”。小周因为脸上有刀疤,他们村里的女生不理会她,同学叫她“刀疤脸”,小周给同学解释是受伤导致的伤疤,每次的反驳却导致班上同学给她取外号——“38”。班上同学总是变着花样嘲笑她,这样的言语霸凌让小周抬不起头。大学生志愿者与小周的通信给予了小周一个发泄的途径,在两年的通信帮助后,小周开始正视这件事情,发现“不开心一天是一天,开心一天也是一天”,渐渐的打破自卑,走出阴影。
留守儿童问题不仅是家长的问题,也是学校的问题。“我妈最近不知道是发什么疯了,有事没事就说我,弄得我恨不得一拖鞋拍死她。”这是思思在2018年5月4日来信中的一句话。文字总是能平息人的怒气,书写过程中也能让人反思自我,然而思思在信中却显得如此气愤,不由得让人怀疑究竟是怎样的原因导致她有拍死父母的冲动,没有想到起因仅仅是因为思思妈妈强迫想穿短袖衣服的她穿长袖。思思的妈妈总是对她说“我给你钱,我养你,你就得听我的话”,思思心里是个很感恩的孩子,她常常说我不知道怎么表达,我也不好意思表达。从小缺失的人际交往问题不仅给她与父母的关系带来磨难,而且对于同伴关系,思思也面临了很大困难,因为收到了男生给的信,被一群女生拦在厕所里推搡警告。“其实她们只是想吓一吓我,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得罪了谁了?估计就是看我不习惯吧,我们学校就是这样,在学校里稍有不慎就会得罪某个大牌。”从思思的话中我们可以知道校园霸凌在这个留守儿童居多的学校时常发生。该中学的学生对校园霸凌已经习以为常。如果没有向心灵信使团队写信的活动,思思被霸凌的事情可能除了当事人之外无人知晓,很难想象思思被校园霸凌多少次?这个学校的留守儿童被校园霸凌多少次?这个学校的学生被校园霸凌多少次?留守儿童问题不仅是家长的问题,也是学校的问题。
留守儿童问题不仅是经济问题,更是教育问题。留守儿童这个群体普遍认为是由于父母外出而造成的,另一个方面,父母陪伴在身边的孩子,思想教育没有得到提升,因教育问题而导致亲子隔阂甚至双方短兵相接。“你以后就算是死在学校也不准给我请假!”这是小欣在信中谈到妈妈常对她说的一句话,类似的话小欣妈妈也经常对她说。在小欣眼中一家人只是表面的一家人,妈妈只在乎自己的学习成绩,并不真正关心自己。认为没有人关心自己的小欣开始自残。小欣在2018年10月26日的来信中写道,自己从自残到对家人冷暴力的过程。“有一次那血多得沾到刀上,还有书上桌上都是血,我周围的人说我疯了吧,我也只是笑了笑,现在手上的疤都还在,后来我没再自残了,因为我想开了,自残痛的还是自己,他们根本不在乎我的死活,慢慢的我变得对他们冷漠,冷眼相待,冷言冷语。”在信件来往中了解到小欣其实很在乎家人,包括很关心学习的妈妈和让自己嫉妒的妹妹。心理信使团队经过一个月的信件来往,让小欣和妈妈的关系缓和了很多,“通过聊天你也能知道他们的期望和自己对自己的期望有什么偏差,然后,然后……然后!然后偷偷告诉我!我们一起笑笑他们的古老思想哈哈哈!”这是大学生志愿者给小欣的建议,建议她不要对家人使用冷暴力,与妈妈谈一谈自己的梦想,自己以后想做什么,敞开心扉的聊一聊。小欣妈妈最后同意考虑小欣当甜品店老板的想法,并表示可以带她去南宁一家很有名的西点学院做她喜欢的事。
农村留守儿童面临的情感困惑问题亟需解决,教育资源分配不均、校园霸凌事件频发、人际交往处理不当,留守经历让农村儿童的内心一次次受到打击,心灵信使行动研究的农村留守儿童仅为该中学的一小部分,这其中我们发现了大量的行为问题。大学生志愿者在本研究中正确对待每一位农村留守儿童的问题,成为他们成长路上的陪伴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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