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复,清朝长洲人,字三白,号梅逸。他说:“逝去的时光,若不以笔墨记下来,便了无踪影,未免辜负苍天的厚爱。”于是他写下了这本《浮生六记》,记录他和爱妻的居家生活。书名“浮生”二字,出自李白的诗歌“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流露出他们不甘现实,不愿向封建礼教、贫苦生活低头的品性。
沈复和妻子陈芸情投意合,共同追求一种布衣素食、真诚精致的生活,好像陪伴在彼此身边,此生足矣。陈芸是一位温婉儒雅,有情商,也有趣的女子。他们结婚后,芸也坚守着纲常礼教,“侍奉长辈很尊敬,对待下人很温和”,每天太阳初升就披衣急起,为了“怕公婆说新娘懒惰。”我是恋床不起的人,有机会睡懒觉,自然要抓住机会。也不知道日后,会不会像陈芸这般早起。想到了一个吐槽,“父母永远不会嫌弃自己的孩子睡懒觉,但看不惯儿媳女婿睡懒觉。”时代变迁,人们的观念不知是否有所不同,但养成早起的好习惯,也是不错的。
沈复说,他们“耳鬓厮磨,形影不离,爱恋之情,无法用语言形容”。当沈复不得已要前往赵省斋先生门下,继续学业时,他心感怅然,强颜欢笑。即使在桃李争妍时节,也顾不得欣赏这番风景,只觉“林鸟失群,天地变色”。这描写出了热恋中的男女,分离时的心境罢了。尽管我从未体会,但又能感同身受。
人世间最为欢乐的事,莫过于和爱的人共度余生,像沈复和陈芸一样。在夏天暑气难耐时,他们来到板桥旁的临水小轩,避暑消凉。陈芸停下纺织作业,终日陪伴沈复研习书卷、谈论古式、品月评花。他教她“射覆”,他们饮酒作乐。有着共同话题的他们,谈及古文诗赋,便从李白杜甫,到《楚辞》《凤求凰》。平日里,陈芸和他人坐下聊天时,见到沈复来了,必然站起,偏挪身子,沈复就这么靠着坐在她身边。这么自然而然的动作,举手投足间,散发出爱情的味道,让人痴迷。
“我逗引她说话,就像用纤草拨弄蟋蟀。”芸刚嫁入时沉默寡言,沈复像个青春期的小男生,老是想吸引她注意,逗她说话。他开玩笑说:“狗没有胃,却喜欢吃粪球,是因为它不知道何谓脏臭;蜣螂团粪球而化为蝉,是因为它们想修行高飞。你吃这臭东西,算是狗呢还是蝉呢?”芸认真作答:“这就像古代齐国 无盐钟离春,容貌丑,可是品德美好啊。”俩人的夫妻生活,可谓是趣味横生,平淡中,又有几分愉悦满足。
这本自传体文学作品,林语堂视之为珍宝:“读沈复的书,每使我感到这安乐的奥妙,远超乎尘俗之压迫与人生之痛苦。”在快节奏、强压力的生活中,我们闲下后,也不妨一读为快,感受这一分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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