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丈漈之行
论浙南山水者曰“雁荡山以峰名,南田山以瀑胜,文成以百丈漈称冠神州”。
顺着沿途的花草树木一路忙于赏景,沉醉这蓝天白云下的碧山,等回过神来时,我们已看到介绍二漈的指示牌,远看似乎没有什么名堂,兴许只是一挂瀑布耳。走近些,再走近些,映入眼帘的便是从天倾泻而下的水幕,不,简直如一川垂直放立奔流不息的河流。这条河流后边掩映着一条岩廊,如同缠绕在黑黑峭壁上的一条腰带在水后若隐若现。倘若再近些,便是那一排红棕色的木桩子,它被镶嵌在一块块质地不一的岩石上,岩石上带有不少湿漉漉的水珠,从哪而来的呢?那时你已然置身于瀑布前方,只见瀑布从千仞绝壁上倒挂而下,直至跌到岩石上,还来不及翻个身,便早已被激起的万支银箭冲成小水珠,碎成小泡沫,沿着岩石的轨迹,白色的银花,向翠绿的深沟冲去;当然有好些顽皮的水,而是迂回折返,风回天旋, 空气中弥漫着水汽,参杂着初晨的气息,仿佛刮来西伯利亚一阵又一阵的寒流。空气中的水汽碎成点,碎成雾,泼洒在人们脸上,肩上,手上,令人倍感清凉。风中携带着满山遍野的栀子花的清香,此刻很缥缈又很空灵。
恍惚间,众猴拍手称扬道:“好水,好水!”又道:“哪一个有本事的,钻进去看个源头出来,不伤身者,我等即拜他为王。”连呼三声,虎见咱从中跳出一个石猴,应声高叫道:“我进去,我进去!”只见那时侯瞑目蹲身,将身一纵,径跳入瀑布泉中。如此勇,如此顽,如此劣,非石猴已无他人。
游玩于山水之间,对我们来说已然成了一种奢侈。现如今大多人既没有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潇洒,也没有如泰戈尔的新月星光灿烂,飞鸟含香,更没有日木溪亭误入藕花深处的闲情雅致。要么就是被中日的工作学习生活,家庭如乱魔缠身,要么就是自己深深沉迷于世俗功名,无法自拔。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忘了自己到底是干什么的?到临终前才只看白白走一遭,这人生那又有何意义?倒不如趁年轻好好拼一把,给将来的自己一个最美的答复,起码你会记得至少我拼过,我努力过,我全心全意地付出过。时间是那样匆匆又茫茫,像一片漂泊的云,来无影去无踪,发给我一些兰气,一些笑声,便消失得无人知晓。俱往矣,俞伯牙操晴儿钟子期善听,王维在幽黄的小径等你,还有那杯西出阳关的酒,放翁先生在意外的断桥边看黄昏,看寂寞,不再有八千里路云和月,春城街头的万家灯火,勾望正挥手泼墨画着《富春山居图》。古往今来,大多数文人墨客借以山水为题材,记录了吴树勇古至今的佳作,耳边仿佛飘来一阵畲族人的歌唱:“水车连云来云连天……”
几颗硕大的雨落在了我的脸上,一阵冰凉浸透身体的每个细胞,不早一刻也不晚,一刻恰好在此刻,阳光直射水帘,五彩的光折射出一道道美丽的光普景廊有彩虹挂壁,于这寂静的山野平添一丝热闹,山谷中洋溢着游客留不住的欢声笑语。
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只是轻轻的问一句。:“哦,你也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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