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后面的车座一半都湿了,怎么坐啊!”我用两根指头捏起那湿漉漉的只遮住了一半后座的雨衣,嫌弃地望向正在低头找钥匙的他。
“没事啊,就一点雨水,你坐上去不就干了吗?”他抬头挑眉,戏谑的望着我,我不做声,只是淡淡地望着他,眉眼间似乎看不出一丝喜怒。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是建立在我们俩都没带纸巾的前提下。
雨还在若有若无地滴着,秋风瑟瑟,直穿过我身上仅有的一层薄布,击我个猝不及防。他熟练地把电车钥匙插进钥匙孔中,然后两手撑着车把,把身子移到后座,似有些无奈,却又间杂着更多的戏谑,道:“我帮你擦干!”
似是觉得这么短暂的接触,不足以让衣料与雨水来个充分的接触,他又前后移动了几下,车子也随着他前后的移动而轻微晃动的。他双手抱着前面的车座,撅着后臀,抬眼憨憨的笑望着我,像一个二三岁的孩子,傻傻的,全然跟眼前这个一米七的大男孩不太符合。
我忽然间有些恍惚了,眼前这个小我七岁的男孩子似乎不在是以前那个只会跟在我后头玩闹,捣乱,给我惹麻烦的小屁孩,他渐渐从被照顾的角色中脱离出来,我似乎才是他心中应该被照顾的那个。望着眼前这个不太成熟,却又用着自己可爱的方式关心着我的男孩子,一股暖流忽的涌上心头,在这寒风中温暖着我。雨雾蒙蒙的,在眼镜片上蒙上一层白雾,我亦在这朦胧间迷失了,分不清到底是雨水还是心中的暖流从眼中溢出了。
或许随着我们一点点长大,一点点走远,可那终究只是身与身相离,可心与心却只是越走越近。我忽的想起前些日子在学校收到的他发来的语音条,模模糊糊的辨认出是他吃饭时故意发出的吧嗒嘴的声音。室友在一旁戏谑道:“谁啊这是,怎么跟神经病一样。”其实我的想法在那一瞬与室友相同,或者更多几分轻蔑。可我现在却明白那是他天真地刷存在感的一种方式,一种默默陪伴在心旁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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