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战火纷飞的二战时期,父母早亡的妮安娜和外公居住在一栋大房子里,过着平静的生活。二战中德国攻占了法国,战线进入法国境内,妮安娜的房子因此被征用,住进来的是一位原本是编曲家的德国军官维尔纳。初见,妮安娜弹奏了维尔纳最喜欢的一首歌曲,也许就在那时,维尔纳对妮安娜一见钟情。但是祖孙俩对侵略者德国保持一种敌对、排斥的态度,不管是维尔纳对住进来表示歉意,或者是表达自己的善意,都对维尔纳不理不睬。但是维尔纳彬彬有礼的行为、抱起摔倒孩子的善意举动、每日的早晚问好,让妮安娜也慢慢地也爱上了他。心想为他开门,但是理智站在门口。战争时产生的爱情注定是沉重的、克制的。
由于这一层特殊的背景,他们之间的感情也许有万分,但是理智要求他可能只能展现一分,但是这一分足够让人震撼。
在情节方面,维尔纳和妮安娜之间暗藏的爱无法体现在对白上,他们无法像相爱之人那样互诉衷肠,甚至来说全部影片中他们相互的对白只有一句话——“永别”,所以他们之间的感情主要体现在一些细节的细致刻画上面,他们的动作,他们的神态,他们的目光所及。倘若不仔细观察,我们可能根本发现不了他们之间的克制的爱的表现,这也是我觉得最吸引我的的特点。
妮安娜在外时,眼光时时跟随着维尔纳,在家时,眼光必须克制多次才能避免看向他。趁维尔纳不在,小心翼翼地进入他房间,轻嗅他的围巾,全身心拥抱维尔纳睡过的被子,朦朦胧胧睡着,听到维尔纳归来,不敢让他发现,匆忙地回到自己房间,在门口静静听着他的动静。反观维尔纳,在发现妮安娜进过他房间后,如此欣喜,以至于第二天去妮安娜打鱼的地方等她,也许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妮安娜克制的眼神,他什么也没说,他明白她的想法,所以他只是脱下手套帮她一起拾起妮安娜落到地上的小鱼,在圣诞节时弹奏了一首《圣诞颂歌》,默默自语向她道一声圣诞快乐,想触碰她的头发,但最后只是放在了离她最近的沙发靠背上,再向前一点,一点就可以碰到这个他心爱的女子,但是他明白他不可以。虽然整部影片真的非常缺乏他们之间的对白,但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在这些细节的描写中,在感情的克制与压制中,这沉静如海的感情,越发汹涌,越发滚烫。
回看现在的感情,似乎是有一分说一万、越来越快速的趋势,也越来越不能等一个人慢慢动心,在网络上总是流传这“海王”、“养鱼”等相关贬义的词,教人们如何快速用套路追到自己喜欢的人,如果这个追不到就换下一个。人们总是希望从语言中看待一个人是否真的喜欢自己,沉醉于甜言蜜语中间,但是往往有时忽略了真正喜欢你的人,也许正在用笨拙的方式喜欢着你,有时候看到你,就不知如何走路,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样的话让你最开心,担心行为过于大胆会吓跑你,但是这种单纯而克制感情是否也会更加让人感动呢?
想起周国平先生的一句话,就作为这篇文章的结尾吧。
最打动人的感情总是朴实无华的,它不出声,不张扬,埋得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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