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乐府《陌上桑》中写道:“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头上倭堕髻,耳中明月珠。缃绮为下裙,紫绮为上襦。”通过诗句我们可以感受到采桑女罗敷的服饰之华美。其实,在古代中国的诗句中,对于服饰的描写一直都数不胜数。如杜甫《丽人行》中的: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而“揉蓝衫子杏黄裙,独倚玉阑无语点檀唇。”则是秦观《南歌子》中的女子。
人们常说:衣食住行。似乎早已无可争议的把“衣”排在了第一位。服饰,它可以显现出一个人的气质、风度、品格、修养与个性。在古代就有很多关于服饰的讲法,象“佛靠金装,人靠衣裳”、“人靠衣裳马靠鞍” 等都充分的体现了服饰的重要性。因此有人说:“服饰,是人体的又一层“皮肤”,是流动着的“软”雕塑,是人的气质、个性、情调、风格的亮相,它是人对自身外在美的一种设计。”服饰是人类特有的劳动成果,它既是物质文明的结晶,又具有精神文明的含义。人类社会经蒙昧、野蛮到文明时代,缓缓地行进了几十万年。我们的祖先在与猿猴相别以后,披着兽皮与树叶,在风雨中徘徊难以计数的岁月,终于跨进了文明时代的门槛,懂得了遮身暖体,创造出又一个物质文明。
然而,追求美是人的天性,衣冠于人,如金装在佛,其作用不仅在遮身暖体,更具有美化的功能。几乎是从服饰起源的那天起,人们就已将其生活习俗、审美情趣、色彩爱好、以及种种文化心态,宗教观念都积淀于服饰之中,构筑成了服饰文化精神文明内涵。
而在悠久的历史长河中,我觉得唐代的服饰最为美丽。在唐朝时期,中国古代服装发展到全盛时期,政治的稳定,经济的发达,生产和纺织技术的进步,对外交往的频繁等促使服饰空前繁荣,服装款式、色彩、图案等都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崭新局面,而这一时期的女子服饰,可谓中国服装中最为精彩的篇章,其冠服之丰美华丽,妆饰之奇异纷繁,都令人目不暇接。初唐“芙蓉出水”的清新自然;盛唐 “慢束罗裙半胸前”的唐风流韵和“女扮男装”的自由追求;中晚唐“错彩镂金”的委婉柔媚及凄凉。
隋至初唐时期,女子服饰特别是仕女衣装基本上沿袭南北朝形制,短襦胡服和传统袍衣并存,大多窄小细瘦,紧身,袖子也细窄紧口。到了盛唐时期,体型以胖为美的审美观逐渐占据统治地位,因此女子服装越益趋向宽肥。唐代妇女的地位较高,在服饰中也有体现。贵族及宫廷女子多为半裸胸的宽松罗裙。歌女服饰染色醒目绚丽,贵族染色富丽高雅。
在大唐二百余年的女子服饰形象,可主要分为襦裙服、男装、胡服三种配套服饰。而其中西域外族服饰文化对唐朝服饰影响巨大,尤以回鹘装为典例。回鹘是西北地区的少数民族,即现在维吾尔族的前身。回鹘女装的基本特点略似男子长袍,翻领,袖窄小,衣身宽大,下长曳地,顔色以暖调为主,尤喜红色。用料大多为质地厚实的织锦,领、袖均镶有宽阔的织金锦花边。穿着这种服装,通常都将头发挽成椎状的髻式,称“回鹘髻”。髻上戴一顶桃形金冠,上缀凤鸟。两鬓插有簪钗,耳边、颈项佩首饰,足穿翘头软锦鞋。“回鹘衣装回鹘马”,穿回鹘衣跳回鹘舞,成为当时唐代贵族的一大时尚。
这也侧面说明了当时唐代与西方各国人民关系密切。他们相互交流,相互融合,使得西方文化也随之扎根于唐代社会,西方习俗影响了唐代的社会生活,对汉族人民的服饰、乐舞等文化产生了深刻影响。当时,人们“慕胡俗、施胡妆、着胡服、用胡器、进胡食、好胡乐、喜胡舞、迷胡戏”,胡风流行朝野,弥漫天下。
这就是盛唐风韵,一个开放的朝代,一个文化上兼收并蓄的朝代,一个有着瑰丽服饰的朝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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